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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3页)
醉。 ——一个男人长的太美的话,大抵不是好事。 季淑心中沉甸甸的,模模糊糊掠过这个念头,低下头,慢慢地往上又走。 似乎没看到上来的人儿,亭子里的男子抬手将那一杯酒喝罢,复又添了半杯,想了片刻,意犹未尽一般重敲起拍子,合着那清脆叮咚声响,又唱道:“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唱到最后一句,却听有个声音道:“好个‘春日偏能惹恨长’!不知祈凤卿心里的‘恨’又是什么?”若是细听,就可听出里头浅浅地伏着股淡漠寒意。 亭子里的人听了这个声音,挺身放眼看,一见来人,便把手中的筷子扔了,忙不迭地跑下来,他跑起来的时候,衣袂迎风,更见飘飘欲仙之态,快步跳下亭子,将那正上来的人,一把抱住,喜道:“你来了!” 两人进了亭子,祈凤卿不舍放手,将季淑拥着,道:“怎么忽然有心约我到此?”季淑淡淡一笑,手探出,抵在祈凤卿胸口,说道:“我有事问你。” 祈凤卿笑道:“何事?一本正经的?” 季淑说道:“你跟暮归究竟是什么关系?居然要跟她联起手来害我?” 28.桃花:轻薄桃花逐水流 季淑淡淡问道:“我想问的是,你跟暮归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居然处心积虑的跟她联起手来害我!” 祈凤卿脸上的笑刹那间似冻结了一般,笑意逐渐一点一点消退,只双眼仍直直看着季淑,似乎一时懵了。 季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抬手拿了个杯子起来看了眼,说道:“别骗我,祈凤卿,事到如今你瞒不住,我也不是瞎子,我自看的出。” 亭子间里两个人静静坐着,面面相觑,谁也不曾再开口说话。 季淑自醒过来,脑中关于花季淑的记忆若有若无。暮归同晚唱两个在她屋内弄鬼,是因为上官直。 可是暮归说花季淑曾答应过要她当上官直的妾,她又是如此急切的、为达目的甚至下药的手段都用上了,那么上次花季淑要跟祈凤卿走,怎么会带上暮归? 或者说,就算她要带上暮归,暮归又怎么舍得离开?此中必有原因。 季淑想来想去,就落在这一关窍之上想不明白,暮归,晚唱,祈凤卿,莲三爷……这些参与事情的人的名字样貌不停地在脑中飞来飞去,有些东西好像要从脑中窜出来般…… 祈凤卿默然片刻,终于问道:“你……为何这么问?”声音有些发涩。 季淑说道:“我自然不是无凭无据就随口乱说。” 祈凤卿说道:“你为何说我跟暮归……联手要害你?”季淑冷笑,道:“难道我说的哪里有错?” 祈凤卿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别处,喉头动了几动,不知要怎么说般,终于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迟早会被你发觉。我……其实我早该告诉你。” 季淑道:“现在说,其实也不晚。” 祈凤卿目光一转看向她,点头叹道:“不晚?不晚?真个不晚?” 季淑笑,说道:“对我来说,还不晚。” 是,不晚。 倘若再晚一些,被他厮缠,面对这样品貌的男子,虽然季淑自问自己不是个为色所迷之人,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是相处久了,若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而且季淑自己也知道她自己的性子:吃软不吃硬。故而面对上官直的时候,每每唇枪舌战的毫不退让,可是当面对祈凤卿的时候,虽然心里头不愿,却怎么也疾言厉色不起来,就算是一开始雕花楼里将那盆水仙花打烂,也是鼓起十万分勇气狠心来做。 何况男女之间的感情,最是难捉摸之事,未来之事,谁能说的清楚?季淑只是庆幸,自己在未曾沉迷之前就已经清醒,并且远离。 祈凤卿的手抓了抓系在腰间的腰带,几番用力,才道:“我未曾、未曾想要害你。” 季淑一笑,道:“是么?” 祈凤卿望着亭子边儿上一簇盛放的桃花,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或许,或许一开始我是想……想做些什么,可是我真个……没有想要害你。” 季淑说道:“到底是做些什么?” 祈凤卿隐忍不语,忽然想到一事,抬头看向季淑,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暮归……她、她怎么了?” 季淑看着他略带关切的神色,哈哈一笑,说道:“祈凤卿,你真是个不错的人,事到如今还在关心暮归,你对她真的极好啊。我想,你对我,也比不上你对她的真情更多三分吧?” 祈凤卿身子发抖,脸上露出极为难受的表情来。 季淑笑罢,停了停,说道:“行了,其他的不用多说,你想问暮归,我自会告诉你,只不过在此之前,你先把你跟她之间的关系说明白吧。” 祈凤卿说道:“我同她之间,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季淑奇道:“我想的哪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