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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1/2页)
直到点滴快打完了,江倚青起身去找医生拔针。 回来时。 隔着胡闹不止的孩子和忙碌穿行的护士。 温璃已经醒了,带着略红的眼眶,端端正正的坐着,手放在膝盖上,看了看一旁的外套,又无意识的观察着四周。 有母爱的女人很难拒绝那种眼神。 江倚青知道,温璃在找她。 这些天她一直在尽力又尽力的疏远温璃,甚至开始避免同她对视,连帽姐都看不下去了,说她们两个的感情别扭的像是一团麻花,可她总是狠不下心。 她为什么狠不下心。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倚青从来没有正视过小孩对于自己的感情。 相较于爱情,江倚青更愿意把它看作情窦初开的一种依赖和占有欲,对于从未接触过的人群的好奇,少年人的喜欢像是晴天无端起了一场微风。 这场风也许很快便停了。 又能有什么结果呢。 江倚青光着脚踏到舞台上,背后的弧形屏幕上滚动着歌词,巨大的枝形吊灯散发着莹白的的光晕。 因为戴着面具,只露着一双红唇和疲惫的眼睛。 不同于画室里曾见过的那种只会按照要求凹造型的□□和生硬的石膏雕塑。 她是活的,流动的。浑身上下都透露出美丽的欲望感。 是学过多年舞蹈才有的舒畅和柔顺。 她的腰肢纤细,手臂如新生的藕节。 欲望能滋生出心底更深的劣根性。 无论是飘逸的发丝还是胸前的白嫩、抑或是高高抬起的瘦削骨感的脚背。 江倚青的欲很美,也只和美挂钩。 温璃握着酒杯走到舞台旁,长久的看着那人,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一种惆怅和倦意。 或许尝过这份味道,食髓知味,便不甘心再同他人分享。 一支舞毕,有人吹着流氓哨,也有人喊着下来喝一杯。 温璃面色显而易见的不悦,忽然想建一座金屋,把她藏起来,永远纳为己有,把她身体的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江倚青真的走到台下敬酒,她不忘带着酒单,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沾雨带露。 望着她的背影,忽而觉得口中的酒很辛辣苦涩。 片刻后,眼前又天旋地转起来。 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世界一阵又一阵的开始发黑。 同她搭讪过好几次的男人从一旁走来,带着试探和打量,轻轻的将她扶住,粗粝中带着股淡淡的雪松须后水的味道,从善如流:“不舒服?我带你去休息。” 动了动胳膊,没力气拒绝。 脚下只能踉跄的跟着人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