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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1/5页)
“看猛男的时间到啦!” 振奋的欢呼声,回绕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啦啦啦,猛男猛男我来了,呵呵呵,嘿嘿嘿。”娇小的身躯从昂贵的皮沙发上一跃而起,窜向明净的落地窗前。 脚步声虽然柔软,依然在挑高的厅堂间荡起回声。天花板的天使浮雕静静望着那道背影,为她举动间的迫不及待,破坏了巴洛可式雕梁画栋的美感,提出沉默的抗议。 娇小的人影哪管什么优不优雅,气不气质,看半裸肌肉男最重要啦!偷窥之乐乐无穷呀!难怪男人们最好此道,网路上卖偷窥光碟的人生意这么好。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望远镜,往鼻梁上一架,半躲半藏在厚重的窗帘之间。 咦?怎么看出去糊成一团? 喔,原来是忘了调焦聚。 迫切的手指在镜头前东转西调。ok,准了! 镜头缓缓扫过整片令人敬叹的咏庭园。左手边是占地近半公顷的小树林,林子里有花房、鸟房、草地,中央是超过四百坪的巨大庭园,大门前有一座喷水池,延伸出去则是车道、草坪、花圃,几位园丁正在除草工作。 如此惊人的产业,即使在马尼拉近郊也接近天价,然而偷窥的人似乎对自己的财富一点也不关心,镜头匆匆扫过满眼的青绿,投向大门外。 大门外是一条安静的马路,另一侧盖了整排的独栋洋房,这一带是高级住宅区,街景充满欧式风情。每座房子前都有一个小庭院。而她的目标,就在其中一个院子里。 她记得是漆成白墙的那一间白墙有了!找到了! “嘶”她猛吸口水,指关节兴奋得泛白。 镜头前,是一株茂盛的榕树,树顶如盖,遮住午后三点的烈阳。较矮的枝哑上,挂着三个雕刻精美的鸟笼。 半个月前,她闲极无聊,像今天一样拿着人家送她的望远镜四处看,不期然间被这几只鸟笼吸引。 她研究了好久好久,研究到拿望远镜的手都酸了,终于确定这些鸟笼特别在何处。 它们不是像寻常的鸟笼一样拿木条编成的,而是用整块实心的木头一刀一刀雕出来的,换言之,中间关鸟的地方是整个挖空。 老天!把整块木头“挖”成鸟笼,而一根一根的围栏刻得这么精细,这需要多灵巧的手艺呀!霎时间,她对这位木匠升起了崇拜感。 也因为这份崇拜,让她连着窥探三天,终于发现另一项惊人的事实:这位木匠非但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干干瘪瘪的老头子,而且还是个全身古铜色,肌肉健美,外型潇洒颓废的超级猛男。 猛男先生很准时,每天下午三点固定扛着一大块木头,坐在榕树下,让阳光爱抚他勃动的肌肉线条,然后开始工作而且,最美的地方就在这个“而且”而且他一定打、赤、膊。 此刻,猛男又扛着一大段木头坐在榕树下,两条健壮的大腿将木头夹在中间,肌肉在牛仔裤下贲动。 “啊啊啊,不要这样诱惑我嘛,我心脏不好的。”她呻吟。 他伸个懒腰,阳光洒在古铜色的胸膛上。 “噢!天哪那堵胸!”女人可以为那片宽阔的胸膛而死! 阳光也不甘寂寞,千方百计从树桠间钻下来,缱绻在他的黑发问。 她猜想他不是菲律宾人,因为他的肤色和长相比较像日本或中国男人,至于外型嘛,老实说,已经可以直接套上“不修边幅”这四个字了。 饼长的黑发在颈背上舞动,看起来随时都是乱糟糟的,仿佛他很习惯用手指代替梳子。他的五官也称不上俊美,眉毛极浓,显得一双眼太过锐利,太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唇办在他认真凝神时,有种无情的感觉。 “可是人家就是有味道啊!”她心醉神驰地叹了口气。 他的嘴角永远叼着一根东西,有时是烟屁股,有时是牙签,唇际似笑非笑,总带着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中和了他薄唇带来的无情感。再配上他散乱的发,古铜色的皮肤,以及有事没事伸个懒腰,靠在树荫下打个小盹的颓废慵懒样 噢!上帝啊!哪个女人抗拒得了这种诱惑? “嘶”吸口水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颗汗珠从猛男的脸颊、颈项、鼓起的胸肌,来到六块腹肌,镜头随着那颗汗珠的行进路径移动。 “好可口”如果能够把那颗汗珠舔掉,该有多好? 镜头慢慢游移回他的脸庞 “呃?”望远镜冷不防掉在地毯上。 偷窥者迅速躲到窗帘后面。真吓人! 她拾起望远镜,小心翼翼地架回鼻梁前。 “呃!”有了心理准备,这回没再让望远镜掉下去了,但她心里仍然一突。 镜头前的那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飞快把望远镜丢开,躲到窗帘后面去。 可能吗?他发现她在偷看他吗? 不可能的吧!他们之间隔了好几百公尺,中间还有一堆花草树木,她又躲在屋子里,他不可能知道有人在偷窥他吧! 深呼吸几下,她再拾起望远镜。这一回,猛男脸上盖着一顶草帽,睡他的露天大头觉去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