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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回 鬼脸儿寄书罹重祸 赵玉娥错配遇多情 (第2/4页)
刑罚!”杜兴分辨道:“的济州人名唤杜兴与乐和不是亲眷在路上遇着乐和的亲眷央的顺便送个书信与他。”府尹道:“他的亲眷叫甚么名字?”杜兴寻思不好出孙立胡诌道:“一时忘记了。”府尹喝道:“他叫你寄信怎的不记得?书信在哪里?”杜兴道:“没有书信是个口信。”府尹大怒叫搜他身上。做公的把杜兴衣服剥下从顺袋里搜出书信并三十两银子呈上拆开看了大意。亏得书信上孙立不落姓名。笑道:“分明是一党了扯下着实打。”众牢军拖下打得昏章第十一。咬定牙根只不知情。府尹叫把这厮监了、再加勘问。杜兴在死囚牢里府尹退堂。有诗为证: 翩翩云中雁霜天多哀音。为重苏卿节寄书来上林。辛苦敢自惜反有缯戈临。所以古君子垂戒在高深。 看官有所不知阮七杀了张通判济州中文到枢密院又有登州申到孙立、孙新、顾大嫂、邹润结连统制栾廷玉杀了杨知府攻破府城劫了仓库哨聚登云山造反都是梁山泊旧伙。蔡京、杨戬大惊奏过天子行文各州县:“凡系梁山泊招安的不论居官罢职尽要收管甘结。”有人报乐和是孙立妻舅正是贼党着落王都尉要人。乐和是乖觉的人听得这个风声走出府门不知去向。开封府碍着王都尉是当朝驸马不便勾摄亲自打轿来拜王都尉道:“乐和是奉圣旨的要紧人犯求都尉出。”都尉回道:“乐和先在府中见他怠慢早已打去了。若在何惜这个人?他隔着三千多里恐他未必知情。既是奉旨倘然回来自然送出。”府尹只得唯唯而退。却好杜兴三不知来寄信王都尉要脱干系就推到他身上锁在房里通知开封府交付拿去当堂打讯监禁。也是杜兴老大晦气撞在网内。古人得好:“能管不如能推。”若是殷洪乔把人寄的书札俱付石头城水中浮者自浮沉者自沉却不省了这场是非? 闲话放过且杜兴到了监里懊悔道:“没来由受此屈事怎得脱身?”央人通信与王山要他雇人到独龙冈李大官人处请他到京救解。先将些银子牢中俵散幸不吃亏。过了两个月李应使人回复道:“枢密院行文到济州凡是梁山泊旧人都讨收管甘结进京不得。只好多带金银买嘱掌案孔目松其罪犯。叫你且耐。”果然钱可通神上下受了贿赂把犯由改轻申详枢密院:“杜兴系不知情。乐和逃遁在前寄书在后不合与叛党相识。流二千里。”枢密院依拟。府尹取出杜兴当堂杖脊刺配彰德府。上了七斤半铁叶枷贴上封皮两个防送公人无非张千、李万押出府门。酒店里坐下王山把行李金银交付杜兴取二十两银子送与两个防送公人吃饱酒饭王山别过。杜兴带上行枷公人提着水火棍取路而去。一路上买酒买肉将息身子。公人十分好待。风餐水宿到了彰德府投了文书大守给批回公人自去。 随将杜兴下牢城营内讨了收管。杜兴到单身房内不等开口取十两银子送与差拨二十两银子送与管营。少顷唤到营厅。管营道:“太祖皇帝定下律令凡配到囚徒先打一百杀威棒。看你脸上黄瘦想是路上害了病权且寄下。”教他看守天王堂不过烧香扫地极是清净省力。这是看银子分上。杜兴又置办酒食请差拨并合营人役因此尽皆喜他。那管营姓李名焕是东京人年纪六旬为人忠厚有馀。见杜兴能干志量爽慨又为别人的事受罪自己没有子息抬举他做个梯己人叫他长随买办。杜兴又肯使闲钱不时买些时新物件送进孝顺。从此出入内衙并无顾忌。 那李管营大奶奶亡过只有一个奶奶名唤赵玉娥原是营伎出身年纪不上二十四五生得: 远山横黛频带云愁。秋水澄波多含雨意。藕丝衫子束红绡碧玉搔头铺翠叶。双湾新月浅印香尘。两须芙蓉淡匀腻粉。独自倚栏垂玉腕见人微笑掠烟鬟。 那赵玉娥正在妙龄那李管营怎能遂其所欲?一味颠寒作热撒娇撒痴。只为营内尽是配来囚徒腌脏魍魉没有看得上眼却也按定心猿意马。见这杜兴虽然人物粗陋身躯雄健衣服干净又会逢迎叫做饥不择食思量到他身上煞些火气。就像潘金莲见了武松忖道:“不有千百斤气力怎地打得老虎!”所谓取材而不取貌时常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