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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2页)
扶桑拿起方才搁在五斗柜上的瓷瓶,拔出瓶塞,往掌心倒上适量冬青油,然后合掌揉搓,直至双掌变热、清苦的药香散发开来,他正要把手放到澹台训知背上,却突然停住——白皙的后背上,肩胛处有三五道红色抓痕,没破皮没流血,应该是被谁给挠了;脊中处有一片拳头大小的淤青,隐隐有些发紫,可能是外力所致也可能是扭伤。 原来,澹台训知真的受伤了,不是随口诓骗他。 才刚叠掌按揉后背时,他用力不轻,澹台训知肯定很疼,为什么一声不吭? 心里刚冒出一点歉疚,马上被扶桑压下去。 相比澹台训知对他做过的那些事,这点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扶桑重新搓热掌心,双掌贴在他的脊椎两侧,反复推两条膀胱经。 碍于医者仁心,他还是放轻了力度。却没想到,刚才默默忍耐的澹台训知,这会儿却不知怎的,断断续续地发出某种难以形容的呻喑。 扶桑单纯得犹如一张白纸,根本不明白一个男子发出这种怪声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发自本能地感到几分羞恥,迅速面红耳赤起来,忍不住口不择言:“你、你别出声。” “扶桑,”澹台训知的嗓音哑得像换了一个人,“你在命令我吗?” “我……奴婢不敢。”扶桑的双手离开澹台训知被推得又红又烫的脊背,他好像预感到了某种危险在靠近,脑海里有个声音提醒他,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殿下,按摩结束了,您待会儿再起身,奴婢先告退了。” 扶桑伸手去拿五斗柜上那只瓷瓶,却被澹台训知攥住了手腕,扶桑垂眼看到那只手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完全忘了要反抗,因为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我说结束,才能结束。”澹台训知沉声道,“继续。” 扶桑强自镇定:“你不放开我,我如何继续?” 而就在澹台训知放手的瞬间,扶桑拔腿就往外跑,澹台训知闪电般伸手,却只抓住了扶桑挂在腰间的香囊。 “柳扶桑!” 澹台训知的怒吼没能止住扶桑逃跑的脚步,他拉开镂花门,没头苍蝇似的向外跑去。 未几,夏景走了进来:“主子,人跑了,要给您抓回来吗?” 澹台训知依旧趴着,露出来的半边脸上却并无怒色,反而是笑着的,夏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源自心底的笑意,不由怔住。 “不必了,”澹台训知转脸朝里,“把药箱给他送去。” 夏景来到床边,弯腰阖上药箱的盖子,顺势瞧一眼澹台训知油乎乎的后背,道:“主子,是否要备浴?” 澹台训知“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