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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2页)
还有,在先皇后薨逝两年后,韩子洲将幺妹送入后宫,让她照顾当时只有两岁的太子,如今这位韩氏女已是二贵妃之一的蕙贵妃。蕙贵妃秉性强势,不让须眉,是后宫中唯一能和珍贵妃针锋相对的女人。 懵懂如扶桑也心知肚明,韩家是太子的依靠,荣辱与共,休戚相关。只要韩家屹立不倒,那些觊觎储君之位的人就只能是痴心妄想。 韩君沛此次兵败,势必会对太子造成不好的影响,至于影响是大是小,就不是扶桑能揣度的了。 蓦然回想起方才二皇子和珍贵妃幸灾乐祸的模样,扶桑不由忿忿,在心里给这对母子贴上了“坏人”的标签。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讨厌他们。 第4章 雨在晌午停了,傍晚时分又哗哗啦啦下起来。 扶桑撑着伞,再一次从清宁宫门口经过,趁着和守卫打招呼的空当向门内窥望,然而幸运之神依旧没有眷顾他。 继续前行,快到熙庆门时,迎面走来一个皎若玉树、垂朱拖紫的男子,扶桑间或会在这条通往清宁宫的必经之路上遇见他,因此知道他是谁。 此人乃太子的老师,太子太傅崔恕礼。 且崔家和韩家还是姻亲,崔恕礼的长姐是武安侯韩子洲的正妻,也就是太子舅母。 扶桑自觉退至道边,躬身低头,等崔恕礼来到跟前,平声问好:“见过崔大人。” 他以为对方会径直走过去,没成想,那双绣着水波纹的皂靴却停在了咫尺之外,靴头随即转向了他。只听温和低沉的男声道:“似乎经常在这条宫道上碰见你,你是哪个宫里的?” 扶桑垂着头,目视着湿漉漉的地砖,恭谨道:“回大人的话,奴婢在太医院当差。” 崔恕礼又问:“你叫什么?” 太子的老师主动询问他的姓名,这是莫大的荣幸,扶桑一字一句道:“奴婢姓柳,名扶桑。” 崔恕礼紧接着道:“扶桑,你能替我跑个腿吗?” 他的话音如春风般和煦,甚至还隐含着轻浅笑意,没有丝毫颐指气使的作态,仿佛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在对晚辈说话。 扶桑从未被哪个达官贵人如此对待过,对这位太子太傅的好感顷刻间便泛滥了,由衷道:“能为大人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待崔恕礼向着清宁宫的方向走去,扶桑才直起腰抬起头,望着崔恕礼的背影,暗自赞叹——不愧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曾引无数女儿竞折腰的“玉面崔郎”,真真是谪仙般的一等风流人物,无论形貌抑或气度都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眼瞧着崔恕礼渐行渐远,扶桑低头看看手中的腰牌,这才朝着熙庆门走去。 暮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