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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2/2页)
难免打趣他。 “怎么了?刚出去一趟,拿了个柚子,现在就连听讲座都听不进去了?”朋友啧啧啧了几声,“什么事这么叫你放空啊?池礼答应你了,还是你亲到池礼了?” 都没有。 程薄霁有点羞赧的郁郁。都没有,结果他就已经在这里傻乎乎地发呆了,才最叫人郁闷了。 追求,没被答应,甚至人家根本不知道这是追求。亲,自然也没亲到,他反而被形容是地皮菜。 地皮菜,听这个名字都要了绿茶的命了。 如果一定要被形容是什么植物,他怎么就不可以是普罗旺斯薰衣草或者是格拉斯玫瑰呢?他怎么就是地皮菜,怎么就土土的? 听起来不漂亮不柔弱,听起来是满地爬着长出奇迹的灰秃秃。 ……从来没人这么和程薄霁说过,从来没有人这么形容过他。 他和池礼说他悲惨的童年,说他卑劣的内里和幽白的灵魂,说他仓皇的命运底色,其实是想骗池礼对他好些,想问池礼要些怜爱。 毕竟有了怜,后面的爱也不远了。 池礼的确对他好些了,可他不哀戚他的童年。 他只是赞美他, 池礼赞美他可以在恶劣的环境里生长,可以在一场雨后壮大。池礼夸他坚韧,又祝他伟大。 池礼赤诚又迷人,偏偏他恍然无觉,于是真心无关暧昧,便难得又珍贵。 程薄霁抱着柚子,低头瞧了瞧它。它果皮厚厚的,敲起来像冬瓜,圆鼓鼓的讨人喜欢。 没见过操着骗炮的心思过来,被哄了一句地皮菜,就高高兴兴回去的。 可程薄霁现在,就是有点高高兴兴的。他接电话时候的那种自我厌恶的感觉,现在已经全部消散了。 毕竟对于地皮菜来说,那些叫他烦恼的,都是些石头瓦砾和暴雨,都会过去。 “池礼……他真的好特别啊。”程薄霁喃喃这么说。 朋友一听,也自然很是赞同:“当然!池礼就是特别的漂亮,啧,那种漂亮劲儿,看一眼都叫人感慨,哇这一辈子值了,现实生活里见到这种美人!” 他咋咋呼呼的,说的话却是实话。 现实里瞧见这种程度的大美人,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池礼人都走了,大家都还愣在原地恍恍惚惚呢。 程薄霁听朋友这么夸池礼,他赞同,可又嘴硬,蓦地心底就生出几分不满:“也没那么夸张。” 朋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叫没那么夸张,你瞎了?你长着眼睛就知道他多好看啊。” 的确,池礼的确就是那么漂亮,但可不可以……别老是围绕着池礼的脸说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