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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第3/10页)
答断丞所问。” 陈久立刻否认:“禀大尹和断丞大人,此事与陈某绝无关系。据陈某所知,增儿不会武艺,更没能耐去行刺裘真。裘真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他身手不错,在衙门里是顶尖的,真打起来,我或能险胜,但也胜得不会轻松。我与他无冤无仇,犯不着去杀他。不知是哪路人氏所为。他没踪影了之后,桌面上有两枚瓷片。我觉得,八成是放散材的尸体进菜窖的人干的。” 冯邰示意左右拔出增儿口中的布团:“陈犯所言是否属实?” 增儿当即尖声哭喊:“大尹休听他人胡言乱语。小的当真清清白白!陈犯想把罪行推给小的,求大尹明鉴啊啊啊……” 冯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会武艺否?” 增儿哭道:“小的怎会武?小的连鸡都不会杀!小的手无缚鸡之力啊啊啊,我小小的一个人儿怎能行刺衙门的差爷?裘爷两根手指就能捏死小的啊啊啊!大人可让裘爷到堂对峙,看是不是小的,府尹大人青天大老爷明鉴哪啊啊啊——” 冯邰再微一摆手,京兆府的捕快利落地把布团塞回增儿口中,将他按到一旁。 冯邰继续问陈久:“裘真武艺好,你不害他,却向刘周氏和徐添宝姨甥下手?” 陈久微微抬首:“某方才已经交待,得发是眼桩儿,刘老太太我不确定是不是,按江湖规矩,我才拔他们。” 冯邰问:“谋害这两人,是你的意思,还是与你的同伙合谋?” 陈久道:“下手的主要是我,增儿算帮手。” 冯邰打断他:“起意害他们的,是你,还是增儿?” 增儿哆嗦了一下,又要挣扎。陈久看也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只道:“我俩都有那意思吧。得发这小子眼尖得很,在酒楼饭店做事,认人记人都有一套。刘老太太再往街边一站,姨甥俩联手,我怕被他们看出道道。再则确实如张前知县所说,得发与增儿是同乡。若勒索的事发作出来,衙门查出散材的身份,知道他不是当年卓老板和贺老板抢的人,必会推算出散材有一个知晓这件事的同伙。刚好得发是顺安县人,又在卓老板的客栈做事。该着他凑巧合适。” 冯邰冷冷道:“交代你等对刘周氏和徐添宝行凶的过程。” 陈久道:“回大人话,过程与张前知县之前所说不差什么。我说得发这小子该着凑上,真没说错。恰好这当口他跟刘家有了些疙瘩,他想解开。增儿给他出主意,让他在一壶酒楼请他姨吃饭。老太太心软,先与她和解,再松动刘家其他的人。且增儿说,刚好这几日客少,酒楼有优惠。趁机请客,体面又省钱。其实是我给他垫了一些饭钱。得发当然被增儿说动,刘老太太也答应了。” 一壶酒楼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徐添宝在客栈做了几年伙计,第一次有机会在这样的酒楼里请客。刘妈妈在街边摆了许多年摊,也是头一回在一壶酒楼恩隆大街店面里吃饭。姨甥俩都挺开心,更万万想不到这是个陷阱。 “请客的日子也是我们为他俩挑的。我给吴寒下了药,代他巡街。在这姨甥俩正吃饭的当口,先进酒楼晃一趟。随后增儿悄悄告诉他们,衙门查案,有话询问。待他俩结账出来,我先和他们说,张知县在卓老板岳母的小院那里查案,有事问他们,让他们自己过去。这里我趁吃饭的空档,从饭店的后墙翻出去,把他们闷了。” 冯邰问:“为什么选在那处动手?” 陈久道:“满城戒严,街上都是巡卫,独那地方没人住也少把守。且每回卓老板都把钱放那院里让散材取走,把他俩闷那儿我觉得最合适。” 冯邰问:“为什么把刘周氏和徐添宝放进另一处院子,而非卓西德岳母的小院?” 陈久道:“某想做得更真些。谁害了人会搁在自己家?李老板跟卓老板和贺老板有些旧恩怨。我把人藏李老板院里,显得是卓老板害了他俩,还要嫁祸老仇人李老板一般。” 卓西德变色:“你这厮真毒!” 陈久仿佛受到表扬一般,又咧嘴笑了笑。 冯邰依旧面容平静问道:“你如何下得毒手。” 陈久道:“回大尹话,某刚要说,这姨甥俩醒了,也不能指认下手的人是我。我压根儿没让他们看见我。我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小巷子里站着傻等,以为张大人和衙门的人还没到,我从墙上直接飞石打晕了他们,才把他们弄进院子灌药。” 冯邰道:“正因他们昏晕过去,吞咽不灵,未有太多药入腹,方才中途醒转,博得了一线生机。” 陈久轻叹:“我说我确实没下狠手,大尹不信也罢。若有心杀,当下即能让他们没命,哪有现在?” 刘大爷怒骂:“丧尽天良的还说自己不缺德?!” 陈久巍然不动,一副随便骂的姿态。 冯邰再问:“你用来谋害刘周氏与徐添宝的,与你杀死罪妇黄氏的,是否为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