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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威镇中都宣淫无度勇闯北院重整旗鼓 (第3/4页)
‘阁下’和‘赠予’二词,说得略重。 四周围的内侍,侍女,美人都倒抽了口冷气。 斛律昭却并未发怒,反倒一挑眉,嗤笑出声。把香囊随手抛了抛,收回了袖里。 “温公子美意,孤却之不恭。” ‘公子’ 二字,说得略重。 那日,他莫非看出了什么? 轶青心一慌,强自镇定地吞咽一口。 “既无……旁的事,温某就……就告辞了。” 转身去拉殿门。 颊侧的门扇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摁住。 “退。” 内侍用毯子裹着帐内美人,从侧门抬了出去,其他美人和侍女们如蒙大赦,鱼贯赤足趋步而出。 侧门吱扭一声,被无情地关上。 轶青又是一慌,下意识往后退半步,背抵在了冷冰冰的殿门上。斛律昭则逼近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凤眸凌锐的睫尾微微下垂,让人难以喘息的威压里满是戏谑。 细嫩的腕压制在殿门上,反复被男人捻抚摩挲。 “孤这么晚召你至此,怎会只为一个香囊?” 他微微偏过头,又向她靠近了几分,在两个人的唇几乎要碰在一起时停下,声音压得极轻。 “当然是有…… “……更重要的事……” 轶青脸颊滚烫,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却依然强作镇定,双眸没有避开他的注视。 “堂堂北院大王,莫非有断袖之癖?” 斛律昭哈哈大笑,魁梧的胸膛斜压了下来。 “孤府上的娈童,温公子可有兴致赏鉴?” 轶青惊慑地瞪大了双眼,背脊紧贴着冰凉的殿门。她竭力想躲开男人肢体的炙热,反射性地抬起没被他压制的那只手,挡在他健硕的前胸和自己的小胸脯之间。 他像个心满意足的猎人一样,低垂的凤眸里笑意更深,蛮横地扯开她的手,厚重的胸膛压得更近。 拉长强调,‘噢’了一声。 “看来温公子对美人和娈童……都没什么兴趣……” “莫非……” 一只大手忽然上移,握住被层层布巾包裹,但仍旧微微隆起的胸脯,还轻亵地在掌中揉拧。 轶青完全僵愣在那里,甚至都忘了去反抗这突如其来的放肆非礼。 她一直极为小心,从不让别人触碰她脸上和手上的肌肤,但那天晚上为了香囊…… 浑身登时如坠冰窖,无限的恐惧与羞怒在胸中蔓延,引出止不住的颤栗,她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和力气,猛然施力,推开了他覆在她胸前的手。 “请阁下自重。” 斛律昭未曾预料到猎物的反抗,左手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了。他却不恼,挑眉看了她片刻,然后放声大笑,状似毫不在意地撇开了攥在右手中的软嫩细腕。 这个南朝小美人很能挑起他的趣味。即使裹了层层布巾,从适才短暂的肢体接触和对方的反应,他已凭经验敏锐地察觉,这位温公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女扮男装,怕是因为南启官家锦绫院的督锦官,必须由男人担任。 南朝姿容倾城的公主王姬他也少不了淫玩宠幸,适才榻上就是一位。她们要么不识时务地愚蠢反抗,如泼妇一般踢打辱骂口呼‘狗贼’,要么忍气吞声地逆来顺受,要么主动迎合着婉转邀宠。如这般不卑不亢、有胆有识、临危不乱的,他倒见所未见。 他觑视着面前少女。没了长途跋涉的泥泞血污,她的肌肤更显白皙柔嫩。烛光下,容貌清雅秀美,不着半点俗世里胭脂之痕迹、十指芊芊如玉,并无一丝尘寰中蔻丹之艳色。但与那些自幼娇生惯养的官家贵女一比,她的容貌却终究落了下乘,眉眼顶多能算清秀,并非艳丽,肌肤虽白皙柔嫩,却并非如宫中女子那样一等一的细腻水滑。真正入他眼的,是她的性子。她适才与他奏对时,言谈举止总透着股深闺女子身上所难寻的处变不惊。分明是阶下囚,却让人觉得她是平起平坐的客。既无泼哭泼闹,也无曲意顺从,既不自辱,也不辱人。一介平民女子,何以养成如此胆识气魄?斛律昭不自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