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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我气若游丝的发出低低的声音,又是一股腥味涌出喉咙,冰凉的液体随着我的嘴角缓缓蔓延而下。 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昱国在一日,你便会与昱国同生!这话说的坚定,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但见他唇角锋抿,眼中有着怒色。我虚弱的笑了笑,谁也抵不过天,阎王要将我的命夺了去,谁能阻止的了呢? 若阎王敢要你,那我必然去阎王殿将你抢回来。他倏然起身,又拿起一条被褥将我牢牢的包裹起来,生怕我受不了冻寒。 有时候我觉得连曦做事真的好矛盾,既然不愿我死,为何一路上却要将我关在囚车里顶着漫天的风雪来到边防,从来不给我加一件袄子。更是将láng狈的我丢在屋中,让众将士用鄙夷的目光去注视我,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折磨我吗。现在他如愿了,或许下一刻我就会死在他面前,可是他又不让我死是想留下我继续折磨吗?如果是这样,我何须qiáng忍着自己最后一口气与意念想要活下来,是为了依旧孤独的初雪还是为了再见祈佑一面,又或者是为了亲眼看看,在祈佑心中,我是否能抵过江山? 馥雅,你别睡!连曦一声怒吼将我逐渐虚弱的思绪拉回,他的双臂一紧,将我紧紧环在坚实的臂弯中,来人,打一桶热水进来,快点!他的声音如狂狮般怒吼,守在外的士兵立刻道,是,皇上。 士兵急匆匆的将慢慢几大桶热水倒进浴桶之后,那轻烟弥漫整屋,连曦还吩咐侍卫们去取来几味药,由于深处冰天雪地,药材资源并不多,便只说了几味能在四处找寻到的糙药,最后将那些糙药混合在一起丢入浴桶,是药浴。 他坐在g的边缘,双手置放在我的颈边。当我意识到他是要褪我衣裳之时用尽全身气力揪紧衣襟,你gān什么 你认为现在的你还有力气动吗?连曦很轻易的便将我的手由衣襟上扯下,不顾我的反对便开始为我解开纽扣。 没有再挣扎,别过头阖上眼睛不去看他,任他的动作将我的衣衫慢慢解开,窸窣的声音弥漫在四周,怪异的气氛使我无法喘息。 我知道,要活命便一定要褪去衣衫浸泡药浴,军中无女子也唯有他帮我褪衫了。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被祈殒骂的可怜兮兮的孩子,她不正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吗?可是我不能对连曦说,这会害了祈殒,害了她的。 当我的衣衫被连曦褪的只剩一件裹衣与裹裤之时,整个人一阵悬空被抱起,最后沉入那滚烫的浴桶中。药糙味弥漫在我周围,刺激了我混沌的思绪,僵硬的身子也因那滚烫的药浴渐渐得到舒缓。不知是不是药的作用,很快,一阵热气由脚心往头顶上蹿,丹田小腹中热气弥漫不绝。 做什么,你还会害羞?片刻后的安静,连曦一声轻笑由耳边划过,始终紧阖双眼的我这才缓缓睁开眼帘。望着他戏谑的表qíng中还带有丝丝的欣慰,试试自己的双手是否能动,自己把剩余的衣衫褪了吧,泡药浴,身上不能留任何衣物。 不知是药浴的原因还是我在他面前害羞了,脸上火辣辣烧红一片,将身子再沉入水中几分,才将剩余的裹衣裹裤褪了下来。 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也不说话。这样尴尬的气氛让我无所适从,开口找着话题打破此时的诡异之气,这次你为何要救我,这么多天来,你不就是想要折磨我吗? 连曦一笑,带着湛湛的目光望着我,须臾才吐出沉沉的话语,我以为看到你受苦我会很开心。 在水中,我动了动双手,潺潺水声异常清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想着他此话之意,没待我开口他便肃然收起淡淡的笑容,脸上一片冷峻,待你身子好些,我便携你去会会纳兰祈佑。 会他?我的声音渐渐起伏,莫不是又想如数年前连云坡那般来一次暗杀?在连云坡,牺牲了连城,而这一次,又将牺牲谁?若连曦又朝祈佑暗中放冷箭,我是否毅然如当年那般愿意为其挡箭。 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他眉头深蹙,桌案上那盏灯忽明忽暗的摇曳,那沉滞的影子深深蔓延着,当年大哥去会纳兰祈佑,有我在其后she出冷箭三支。而今连曦去会纳兰祈佑,已经无人再为我she出三支冷箭了。他顿声良久,仿佛在喃喃自语般又吐出几个字,就算有人she冷箭,你依旧会为他挡下吧,但是却没有人再会为你挡箭了 是的,这个世上只有连城这个傻瓜肯为我挡箭。无声的笑了笑,却是笑的声音哽咽,眼眶泛涩,连曦,是你让我知道,原来生在皇族家的兄弟也会有真qíng。兜兜转转数十年,我看了太多的手足相残,唯有你与连城,虽同父异母,却是兄弟qíng深。若是祈佑的兄弟有你们一半好,怕是弑父夺位的一幕便不会发生。而我,早在十年前便死于二皇叔的刽子手下了。 十年他重复着这两个漫长深远的词。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yīn,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你倒是颇有感慨。他听完我低低吟诵的诗大笑一声,如此狂放,随即脸色一沉,变幻的如此之快让我措手不及,记得我说过吗,你的不孕之症我能为你治好,你身上所有的病痛更是我的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