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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更确定了我心里的猜测,他终于抬头了,你心里已经有明确的答案了对吗?那就照你找到的答案做吧。 我宛然轻叹,他虽是杜皇后的亲生儿子,可他母后却从未将他当骨ròu般看待,他们之间的感qíng淡漠如陌路之人。杜皇后的爱全部给了太子殿下,却吝啬着不肯分给他一些,也难怪会对杜皇后有诸多怨言。 我想,他一直是孤单的吧,却从来不肯表露在脸上,一人默默承受。 其实,皇位或许没你想的那么重要!我低低一声,竟不自觉的逸出口,换来他惊讶的一个眼神,包含着复杂。 若你经历过我所痛,就会明白,那个位置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坦白他的一丝真实qíng感,也许,我真的不能体会他心中的那份孤独。所以为了帮他,那日我不顾危险选择救了那名刺客,我相信,将来那名刺客会帮到我们许多。 ※※※ 赤金猊鼎,熏彻麝香,玉盘金盏。 鹅huáng细软轻纱,飘逸浮动。 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起凤椅上的杜皇后。 粉黛双娥,鬓发如云,雍容华贵之色bī人。虽已年近四十,却依旧容颜未衰,风华绝代。 尽管她从我们踏进太子殿开始就一直在淡笑,却还是掩盖不住她眼底的那份沉稳老练。早就听闻她是位有政治野心家,皇上所有的朝政她都要gān涉。 太子与她并列而坐,脸上毫无喜色,仿佛根本不认为今日是他在选妃,他就像位旁观者,肃穆冷寂。 接着李寿公公就捧着笺金小册念着我们的名字,凡是被念到名字的都会上前一步走到正前方将绣品现于皇后与太子面前,不论她们的锈品好是不好,皇后都是千篇一律的温和谨笑。 李寿公公很稳重的吆喝着每个人的名字,一身绯淡清雅,头镶八宝绿细簪的苏姚站出来将锈品展开,所有的姑娘都冷冷一声抽气,就连面无表qíng的太子都浮出了诧异之色,随后转为赞赏。惟独皇后的神色依旧不变,淡笑点头。 这么多姑娘的锈品皆为雪中寒梅,其中也不乏上品之作,只可惜都是千篇一律的傲雪寒梅,看多了也就觉着枯燥无味。而苏姚这副残梅雪海泪意在境中,境中有悲,悲中藏qíng,栩栩如生。最大的不同之处还在于她所绣之梅正在凋零枯萎,无尽的悲怆凄凉将我们都带进一个悲伤动人的故事,不知觉陷入伤痛。亦真亦幻,其绣功根本无从挑剔,实乃倾世之作。 直到李寿公公叫到我的名字,我便捧着才赶绣完成的作品上前,轻柔的将其摊开展现在众人面前。众秀女中传来窃窃私语,最后转为不屑的低笑。我从容的抬头仰望杜皇后说臣女这幅绣品名为:凤舞凰血泣。 皇后那张和煦淡笑的脸刹那一变,血色尽褪,单手无力的撑头软靠在凤椅的薄金扶手上。仅仅是那瞬间的失态,很快手起倦态,神色却暗藏几分凌厉。 她的突然变脸不为别的,只因我这幅绣品,也不是因为我的绣功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而是我绣的正是一对翱翔于浩瀚蓝天的凤凰。 难道你不知道题解为香雪海?她问。 真正题解并不是香雪海,而是凤求凰!我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安静的大殿上响起,回音一波一波来回飘dàng,随后在娓娓道来。宫内只有长生殿一处有香雪海,而香雪海象征着一个承诺《凤求凰》,爱,一生只一次,独予袁雪仪,所以臣女才绣了一对翩然血凤凰。 她的脸色越发僵硬,近乎咬牙切齿道:好大胆的丫头,竟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还提起袁夫人与皇上的事。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夺过绣品,毫不留qíng的将它撕扯成两半丢在理石地面说答案只有一个,就是香雪海。 我低头不语,任她yù将我剥皮的冰冷眼神在我身上游移,我早就猜到这题不是皇后所出,根本就是皇上授意而出。 我本不想绣凤凰激怒皇后,但是祈佑却让我放胆绣血凤凰激怒皇后,揭起她的痛处。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他们两是不是亲母子。更加证实宫中所传杜皇后与袁夫人的感qíng如同亲姐妹,根本属于讹传,我哪一点都看不出来杜皇后会与之qíng同姐妹。 传本宫懿旨,漠北大将军之女苏姚,孝谨端庄,才qíng洋溢,温婉聪慧,深得本宫之心,即册封为大亓朝太子妃,择日大婚。皇后说到这,冷冷地目光扫向我:至于这个潘玉取消她所有选妃资格,即刻离开皇宫。 而我早已料到会有这个结果。 朝廷有三位手握兵权,第一位就是苏景宏,常年征战淮北一带,歼灭了无数个突然崛起的小国,亦得到漠北大将军称号,他在朝廷的地位、声望、威信首屈一指。 第二位乃明贵人之子晋南王纳兰祈星,十六岁封王那日,皇上就赐予他江南一带兵权,他不负众望,五年来的大小战役全胜,成为新一位崛起的站神。 第三位则是韩昭仪的亲弟弟韩冥,二十岁那年打败夏国,与之签定二十年归顺协议,皇上大悦之下封其为冥衣侯,授予三十万内禁卫军帅印,他只是一个外人,皇上却能如此放心将这么重要的兵权给他,可见皇上对其信任程度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