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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第3/4页)
是一个不讨喜的性子,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似个独角兽似的偏乐意自个儿待着,丫鬟嬷嬷谁也不跟,娘说我能不来气?” 说到这个女儿,她是攒了满肚子怨气,末了直接置气道:“干脆死了算了,死一个少一个,我也能活得松快些。” 当大丫头雪莲雪芳将脏兮兮的纯儿领进来时,冯娴明显松了口气。望着她隐隐泛红的眼角,冯佟氏释然笑笑,这女儿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没改。 听说纯儿竟又是跑去花圃,冯娴气得又指着她鼻子骂了一通,之后领着被骂后反而乐颠颠儿的女儿回了房。 耗费了数不尽的心神,冯佟氏似被抽了筋,夜里洗漱卸妆通发后,便及早就寝。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早起也比往常迟了些,正让宋嬷嬷给她梳头,女儿冯娴忽然来了。 母女俩并肩坐在床头,见冯娴欲言又止,她满脑门子疑惑,朝女儿奇问道:“毓婷有事?竟如此急迫,快要用早膳了,为何不在饭桌上说?” 冯佟氏面上忍耐,心里却有些不高兴,还未梳妆完,女儿便贸贸然进屋,若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这可是极为失礼不尊重的举动。 也确实没甚么天大的事情可发生,不过是清晨,冯元对管家冯春下了死令:冯府是礼义之家,无规矩不成方圆,只有遵规守矩才能源远流长。无论是主子下人,皆要懂礼、守礼,言要端、行要正。比方称呼上,冯家大姑娘早已于五年前嫁到魏国公府,已为钱家妇。今后若再来冯府做客,众人莫要再坏了规矩,混乱叫嚷,万万要对钱、大、奶、奶以礼相待。 冯娴一早起床,除了雪莲雪芳两个还不知情,其余脸熟的脸生的、一等的二等的、粗使的近身的,所有丫鬟张嘴闭嘴跟鹦鹉似的一口一个“钱大奶奶”叽喳叫着,细细一打听才知起因,她这才心一沉,心道爹爹果然还是不愿留她,一番明着训斥下人实则敲打她的话,生生让她脸皮臊得通红。 生怕爹爹忽然发威,还没用完早膳,就让她收拾行李回国公府。这不,一刻钟都不敢耽误,立马来到正房。 冯娴垂着头,颇有些尴尬,双手紧紧揪扯着帕子,指节攥得发白,想说的话实在难以启齿。 冯佟氏急得不行,真是,太阳都升得老高了,她这主母还闷在屋里不出去,坐月子呢?让下人见了成何体统! 皱了皱眉,她催道:“毓婷,你倒是说话呀,急死为娘了。” 见女儿面上带着难色,有甚么苦衷?叹了口气,她心一软,温言引女儿开口:“若是有甚么难处,尽管跟娘说,嫡嫡亲的母女俩还见外?” 冯娴一喜,连忙抬起头:“我想求娘件事,娘可务必要答应我。” 冯佟氏端着肩膀,雍容地笑着点点头:“说罢,娘应你就是。” 默了半晌,冯娴憋得脸通红,终于咬咬牙,羞愧张口:“娘,我想跟你借些银两。” 冯佟氏狠狠一窒,松了弯起的嘴角,笑意渐渐散去,面上抖了抖,动了动嘴,恨不得吞了自个儿的舌头。 虽不情愿,但女儿开口了,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多少啊?” “五、五百两。” 唔!冯佟氏抓起帕子掩住嘴里惊呼:“你要买地,还是想买铺子?”是给纯儿备嫁妆? “都不是,娘不知,其实钱府的家一直由老夫人掌着,她是个吝啬性子,从前就将府里的账管的滴水不漏,我们院子一直过得颇是紧巴。但钱逊那时跟我还热乎着,不时交给我些银两贴补,可后来......他再不给我银子了,我那日子过得甚是捉襟见肘。” 旁的事她都能与母亲直言,被丈夫冷落、在婆家不讨人欢心,这些她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唯有这囊中羞涩的窘迫,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摊在太阳底下晒着。 冯佟氏心里忖了忖,母女间名义上是借银子,其实就是白送出去了,自个儿还能要?就算想要,也得她还得起啊。再说,她张嘴要多少,自个儿就给多少,若习惯了,今后嘴不得张熟了,把借钱当饭吃? 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为难道:“哎,再怎么说你也是钱家儿媳妇,他们还能饿着你冻着你?你也莫要大手大脚花销,你弟弟渊儿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