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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淡捏着拳头,将牙咬得格格响:师兄,你难道不觉得男女之间理应避嫌,这真的是一种难得的美德吗 唐周转身带上房门,笑着说:你都叫我师兄了,亲密无间些也是应该的,怎么能为区区世俗所缚? 颜淡很神伤。 这世间有不少修行的方式,其中最残忍的一种,便是在ròu体上施加痛苦,在jīng神上进行折磨,最后终于超然物外。 颜淡现在,已经超脱了一半。 当年你在天庭上化人的时候,我正去了西方论法,才错过了。你还有个双生姊妹的罢?一个斜眼歪嘴的中年男子满面风地从颜淡身边擦过,突然轻飘飘地扔下这一句话来。颜淡震惊万分,许久才回味过来,刚才那个语调声音,听起来像是柳维扬罢? 她连忙转身追过去,期期艾艾地说:柳公子,你慢慢想起以前的事是该可喜可贺,可是真的不需要连带着我的份一块儿想起来,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么。 柳维扬很是轻描淡写地说:自然是记得清楚明白的,本来我是打算收你入我门下,可惜被你师父抢了先。 颜淡gān巴巴地说:柳公子,收我为徒真的没什么好的,像我师尊,那几年掉了不少头发,都快秃完了。她一想到差点要唤柳维扬为师父,不由寒毛直立。他那张常年面无表qíng、又过于青年少的脸,实在让她那一声师尊不太叫得出口。 不得不的说,这一切都是缘。 他们便是缺了那师徒缘分。幸好幸好。 颜淡突然一个激灵,忙道:柳公子,那些事都过去了,你不会时常记在心里罢? 这也说不好,说不定有一日想找个人说说。他掸了掸衣袖,淡淡道,喜欢听故事的人,也不少。 颜淡挣扎许久,方才有气无力地说:我懂了,你欠我的那个承诺,恐怕我都不会有用得着的那一天了。 柳维扬走开几步,忽然又回过头:你还记得在魔相的时候出现了翻天这件事么?我现下想到了其中缘故。他语声低沉,入耳舒适:你们其中一人,不该是现在这张皮。他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颜淡独自兢兢战战呆立在原地。 当晚,颜淡又结结实实做了一晚和人皮有关的噩梦,其中恐怖花样更是比之前的推陈出新。 翌日入夜时分,她只得抱着被子去敲余墨的房门。 余墨站在房门口,看见颜淡的一刹那便细微地皱了一下眉。在烛火的映照下,颜淡将他那个皱眉的神态看得无比真切,想了想还是决定当作没看见,放软了语调说:余墨,我睡不着。 余墨身上的玄色外袍已经宽了下来,整整齐齐地挂在屏风上,身上只有一件单袍,看来是打算睡了。他一听颜淡这句话,又是一皱眉。颜淡的脸上慢慢现出一个凄恻婉约的神qíng,望着他的眸子诚恳地说:我这几日总做噩梦,睡不好。 余墨扶着门,不冷不热地说:所以? 我不会占你多少位置的,最多小半张g,不,只要随便给我留点空就好。 余墨看了她一阵,缓缓让开了身。颜淡抱着被子走了两步,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你是喜欢睡外面还是里面? 如果可以让她选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外面,就地形地势而言,外面易退好守,里边易攻难守。 余墨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随你喜欢。 颜淡把被子摆在g上靠外边的地方,谄媚地说:你若是晚上想喝水,就叫我一声。 余墨没应声,低头chuī熄了烛火,走到g边往里g躺下。 颜淡占下小半张g,一转头正好瞧见窗外那一轮弯月,忍不住道:这里的月亮看上去很大啊。余墨喜欢清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的话比较多。颜淡自顾自地往下说:月亮映在水里的时候最好看,可是很多人都说那叫镜花水月,不是真的 忽听余墨语气平淡地说了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以后少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颜淡嘟着嘴不说话了,她也不想去多想的,偏偏柳宫主慎重地说了这么一句你们其中一人,不该是现在这张皮的话,柳维扬从来不做无聊事,这句话总不至于是为了吓她才说着玩的罢? 这一晚,大概是有余墨在的缘故,倒是没有梦见她自己被做成一张血淋淋的人皮的场面,反倒梦见余墨脱皮了,蜕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变成了那头长住在地底溶dòng里、眼睛有huáng灯笼那么大的蛇怪。 颜淡吓醒来的时候,很是神伤,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却从来没把余墨和那头蛇怪想在一起过。 她决定还是把那句话的意思向柳维扬问个明白,只是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许久不见的絮儿姿态优美地踩着小碎步走进来,低下头轻声道:禀尊主,第三件神器的下落已经查到了。 镜生死场 第三件神器 第三件神器在南都,而南都是眼下大周王朝的国都。要把这件神器的位置落实在南都某个地方,那就在皇家的深宫内苑里了。据说是北地某位地方官得到了这件神器,觉得很是别致,便放在贡品里送进宫去了。 颜淡不怀好意偷偷瞥着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