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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若有所思,淡淡道:我刚才看到那张画像,总觉得画里的人有几分古怪的邪异之气 颜淡回想了一遍,也想不出一幅画像怎么会有邪异之气,很肯定地说:洛月人本来就生得和凡人有点不一样,你一定是看错了。 待颜淡逛回借住的屋子时,就见余墨已经坐在桌边等她了。他一手支着颐,长眉微皱,像是想到什么难解的事qíng,就连她走近了都没发觉。 颜淡玩心突起,轻手轻脚地绕到他身后,正要把双手按到他的肩上,忽见余墨身子一偏,迅速绝伦地扣住她的双腕。颜淡吓了一跳,有点收不住脚,挣扎两下无果,最后还是跌坐在余墨身上。 她傻了,估摸着余墨也没想到会这样,半晌没有反应。 颜淡眼睛对着眼睛地和他对视片刻,只听余墨轻咳一声,低声道:你刚才出去闲逛了么? 颜淡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心中想着,在这个时候,余墨难道不应该立刻把她推开吗? 余墨看着她颈上的两个痕迹,突然伸手按着她的后颈,以额相抵,鼻尖轻轻相触,缓缓道:颜淡。 颜淡只觉得寒毛直立,翻来覆去地想,他这是想做什么?是诉说衷qíng还是打算亲吻她?如果是前面那个,她该是答应还是婉拒,抑或含糊以对?如果是后面那个,她是该沉住气不动,还是直接拿个茶杯敲在他头上? 隔了片刻,只听余墨慢条斯理地说:柳宫主说,他有一点想不明白,在魔相里,出现的事物应该是我们中至少有一半人见过的。可之前的翻天,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唐周是凡人自然也不会见过。 颜淡愣愣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见过不妨直说,这也怪不得你。 颜淡明白了,笨手笨脚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原来你想说这个啊我说嘛,怎么可能不对!余墨,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别平白无故地诬蔑我,我绝对、绝对没有见过翻天!我是真的没见过,你还要我直说什么啊?! 余墨嘴角噙着笑意:没见过就没见过,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颜淡一呆,随即咬着牙一声不吭,她绝对不会把自己刚才自作多qíng的丑事说出来的。 他长身站起,突然道了一句:你现在还想出去走走么?昨晚bào死的那位,是给人当胸一剑刺死的,我正打算去义庄瞧瞧。 这一剑从胸口一直划到肋下,最初的劲力已消,最后只浅浅地划开一道浅痕。 颜淡和余墨到了义庄的时候,柳维扬已经早到一步,正负手站在棺木边上。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响,连头都不抬一下,顾自将手伸到棺木当中,将尸首的手臂抬起,展开已经僵硬的手指看了看。 此qíng此景,颜淡其实很想开玩笑说一句,柳公子你果然对这件事特别上心,毕竟这还关乎你的终生大事啊。谁知她一看见柳维扬面无表qíng地转过头,这句话转到了嘴边立刻咕嘟一声咽下去了。 她的胆气终究还是不够肥。 余墨走上前两步,低声问:如何? 柳维扬微微摇头,语声低沉:伤口不平,深浅也不均匀,看来那把剑很钝,有点像没开锋过的那种。 余墨闻言,微微沉吟片刻:如果是没开锋过的剑,又是正面刺伤夫人,那么这个凶徒的功夫应该很不错啊,不过看这用剑的力道,好像那人的功夫又很一般柳兄,依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徒应该是夫人熟识的人了? 柳维扬点点头,又道:这也是推测而已,还算不得数。 颜淡走到棺木边上,趴在木头边沿上往下看,只见躺在棺木里的女子已经有些年岁了,眼角有寥寥几道浅浅的皱纹,模样倒是和南昭的娘亲有些相似。南昭和侬翠、水荇两姊妹是表中之亲,那么他们的娘亲应该也是姐妹了,也难怪会长得像。 她见过凡间的仵作验尸,便伸手去掰尸首的下巴,谁知还没摸到,就被余墨拉住了。余墨无奈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颜淡答得理所应当:验尸啊。 余墨屈起手指在额上一抵,更是无奈:这个轮不到你,在这之前就有洛月族的大夫仔细瞧过了,不管是夫人的嘴里还是指甲,甚至连头发都查过,什么痕迹都没有。 颜淡哦了一声,很是遗憾地收回了手。 他们说话间,一道窈窕的身影款款走进义庄。颜淡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只见进来的是洛月族的侬翠。她目不斜视,径自迎向了柳维扬,脸露微笑,语声娇柔:我去找过你,结果你不在,我问了别人才知道你来义庄了。 柳维扬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也不要总是这样冷淡呀,等我娘亲的丧期过了,我就要嫁给你了。侬翠伸手去拉对方的手腕。谁知她还没碰到,柳维扬突然出手卡住她的颈,语气冷漠:昨晚夫人过世,你既是第一个赶到,还瞧见了什么? 颜淡张口结舌,她知道柳维扬是沉默寡言了一些,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粗bào。 侬翠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