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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腿也软了,脸也白了,趴在地上抖了半天憋出一句:妈、妈的你、你山大王饶命啊饶命 颜淡哼哼两声,沉下脸道:我像是山大王吗? 不、不是、是是女侠! 颜淡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她话音刚落,又唰的沉下脸,摆出恶霸模样:想活命的话就哪里来哪里去,不准乱喊! 那樵夫哆哆嗦嗦地在地上爬了一阵,哭丧着脸道:女、女侠,小的爬不动了 颜淡叹了口气,刚才生死关头,她还能凭着一口气支撑住,现下这口气一泄,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此刻自顾尚是不暇,哪有这个空闲管这凡人的死活?她慢慢静下心来苦思对策,一瞥之间忽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沿着浣花溪畔而来。那个人走得很慢,步履之间有股奇妙的韵律。他看见溪上浮着的尸首,眼角微微一跳,脚步却没停,慢慢走到小船之前。 颜淡不由心道,看那人的身法,本事一定是比刚才那个要高,还更加谨慎,如果自己玩些小聪明肯定就被戳穿。不过这种人谨慎归谨慎,只怕疑心病太重。她向着那个黑衣刺客微微一笑,一霎那容颜更增丽色。 那刺客反而一愕,往后退开两步。颜淡坐在船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我现在已不是你的对手,你给我一个痛快好不好?那人更是惊愕,谨慎地走上前,倏然一剑划过她的手臂,然后猛地后退。颜淡闷哼一声,伸手捂住伤口,可是还有鲜血不断从指间渗出。那刺客见她如此还是没有动静,知道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便放心地走上前:你要我给你一个痛快? 颜淡咬着唇,往船舱里看了一眼:我本事低微,及不上我家公子半分,你要对付我本来就是一根指头就够了的。 若我用你来bī你家公子出来不是更好? 颜淡急忙道:我家公子病了,不然哪由得你们放肆?她说完就慌张地捂住嘴。 病了?好,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剑尖向着颜淡的心口疾刺过去,只见她突然扑过来。这一剑落了空,而她却已经近在咫尺,要把长剑拐过来伤她已经不可能。颜淡拔出短剑,噗的一下刺入那人的胸口。她本以为要很大力道才可以,却没想到余墨的剑异常锋利,一下子就刺进好几分。 颜淡急促地喘着气,还没来得及把那刺客推开,忽听脑后冷风袭来。她一转身,差点被尸首压在下面。颜淡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刺入自己小腹的剑锋,顺着剑身慢慢往上看,那个樵夫正笑嘻嘻地看着她:你原来是真的没有功夫,却能杀了我两个同伴,厉害厉害。他收回长剑,随便用衣袖抹去剑锋上的血迹,转身撩开船舱外的幕布。 他正要弯腰走进去,忽然背上一凉,紧接着一股尖锐的疼痛慢慢溢满全身。他回过头,只见颜淡吃力地支起身,手臂微抬,手上短剑已经掷出。那人qiáng自支撑,冲到她面前,举起长剑就要往她身上斩落。 只听颜淡抬起手腕,淡绿的衣袖滑落到手肘,她细白的手臂正有一道鲜血淌下来,结成血珠从手肘滴落:我受的伤只有这一道,她搬起船板上那具尸首的手臂:你刚才那一剑刺在这里。 颜淡语气平淡: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看出你和那两个刺客都是一伙的,而你还是领头的么?她直视对方,慢慢道:没有恶意的人在靠近别人时候,是不会这样小心。如果没有害人之心,如果你只是普通的樵夫,又怎么会提防我? 那人不由喃喃道:原来如此他一说话,这一口气便泄了,吐出几口鲜血软倒在地。他一倒下,颜淡立刻连连咳嗽,好一阵才缓过来,嘟嘟囔囔的:明明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还要憋着气和他说话,咳咳咳咳,要命 夕阳终于慢慢落下去了,凉慡的晚风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拂面而来。颜淡轻轻伸了个懒腰,开始觉得身上的妖术正在慢慢回复。她抬起手腕,先用咒术治愈了伤口,再把身上沾血的外衫换掉,把两具尸首通统推进浣花溪,打来一盆水把船板上的血迹都擦gān净。 她收拾妥当眼前的一切,跪坐在船边,看着溪上漂浮的三具尸首,双手合什,轻声念道:使昏钝无善之人,远离痴暗,不生贪念,不受声尘虚缚浣花溪水波潋滟,一朵朵洁白的菡萏缓缓绽放,淡香飘逸。 使险路如坦然,不受劫难六根消复。她松开合紧的手掌,只见大片大片的莲花又慢慢凋谢,在浣花溪上漾开淡白的光晕,连带着那三具尸首一起化为尘埃。 颜淡趴着船舷往看去,忍不住道:我原来还嫌这种咒术难念又没用,现在看来倒是意外的好看呢 端午特别篇余墨、粽子和鱼(尾声) 颜淡听着外面的哗哗水声,又看了看摆在矮桌边的沙漏,还有两个时辰便算是过完端午。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想来想去,目光突然落到一旁盛糯米板栗咸ròu的篮子上。 端午节一定要吃粽子。 她挽起衣袖,开始包粽子。而裹了十来个咸ròu和粽板栗粽子后,还剩下一点食材,便索xing把板栗和咸ròu都包在一起,又把手中的糯米捏成了鱼形的。她现在回想起余墨今日的遭遇,同qíng心一点不剩,反而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