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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2/2页)
着隔了条小道的绿植。 叶片被风吹得乱晃,日光耀眼,映照着一片生机勃勃。 连珩用湿巾擦掉皮肤上的血渍,动作很轻,怕弄疼了。 “为什么道歉?”连珩低着头,轻声问着。 余景缓慢回神,偏头看向他:“又弄丢了。” “嗯?” “铃铛。” 连珩的指尖微动。 “我不是有意的,”余景像是在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着,“我不知道祁炎会扔我的东西。” “嗯,”连珩轻轻应了一声,“没关系。” 这不该是余景道歉,也不该是连珩原谅,可两人却诡异又默契地完成对话,似乎就这么轻飘飘地,把以前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全都翻过去一页。 就这样?余景想。 连珩虚虚包着他的手指,目光温和,好像在说:就这样。 余景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他静静地坐在那,大脑一片空白。 激烈的情绪起伏之后,像极了三四月的回南天。 冷热相撞,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汽,氤氲着让人难过的气息。 和祁炎离婚,然后呢? 余景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 还是昭告天下他们不再有什么关系? 离婚?离什么婚。 他们在法律意义上分明什么都不是。 普通的夫妻尚且还有个仪式,民政局走一趟,一个印章戳上去,红本本变成绿本本,也宣告着一段关系的结束。 他们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被一句承诺绑在一起,没有任何利益保障。 他们不被承认,余景从高中就应该知道。 这条路难走,也是曾经反复听到的劝告。 十年前的回旋镖终于扎在了他的身上,带着陈年的锈斑,足以致命。 轻轻的叹息,仿佛被从胸腔中挤出来的一样,急促而又沉重,余景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疼得弯下了腰。 嘴唇上下一碰,话说出去也就说出去了。 可这之后密密麻麻的疼,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缓不过来。 从懵懂的十五岁开始,他的所有记忆都与祁炎联系在一起。 高中、大学、创业、结婚。 他几乎过完了普通人的一生。 风风雨雨经历过,柴米油盐也没出错。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他想不出别的过法儿。 “让我一个人静会儿吧。” 余景轻声说着。 “不用担心。” - 余景并没有太多时间去难过伤心,因为他屁股后面还有一堆破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