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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第1/2页)
少年人慕强,他甚至在回朝后,尝试学她。 不过总是把事情搅得一团糟。 他因此踌躇不前,画地为牢。 可有朝一日,这山自己倾塌,粉身碎骨—— 谢治接受不了。 “你行啊。”卫旭气死人不偿命,“太子爷有什么不行的。您要宽衣解带,试试吗?” 她喉咙被紧攥,还能笑得出来,夜狼般的竖瞳溃散,道:“还是说,小阿治啊,你这二十有四了,还没个女人呢?” 谢治:“……” 他肝肺都要被气炸,倏地放开手,不置一词地甩袖而出,踹门声之大,连远在院外的亲卫都咯噔一下,心想这祖宗虽然平时四六不着,但脾气温和,毕竟被宠着长大,就是个纨绔少爷脾性,也从不责罚下人—— 这是点了火|药包么,这么大气。 亲卫们眼观鼻,鼻观心,见太子爷面色阴沉撂下一句话:“看着人!” 然后走去别院,是武器库。 亲兵:“是。” 心里却嘀咕:这是勾搭不成,恼羞成怒要杀人吗? 过了片刻,太子爷回来了,拢袖入内,亲兵立刻垂下头。 其中一个小声道:“不像是刀啊。” “殿下腰间有佩刀呢,杀人用不着再跑一趟。” 谢治再次回房时,卫旭坐于床榻,屈腿,手腕搭在膝盖上,像是只被惊扰的斑斓猎豹,听到声响,淡淡地抬头。 谢治心性藏善,再怎么发怒,也不至于做出辱人的事儿,卫旭心里门清。 也就肆无忌惮多刺了他几句,否则这臭小子,支棱不起来。 温室里养大的,没甚紧迫性,他那三弟都把想要夺嫡写在脑门上了,他还在优哉游哉填着小曲。 见谢治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卫旭还有些诧异这位又赶回来干甚。 “擦咔”一声。 足腕间寒光一闪。 谢治将铁链另一端锁死在床头,冷冷撂下三个字:“别想走。” 卫旭像是觉得这场景熟识,笑了声,带着拿捏人七寸的乾坤在手:“别傻了,你父皇来,我得没命。被一国皇子折辱的敌国将领,能有命吗?” 谢治喝道:“那你知道没命,还跑来齐国作甚?!找乐子吗?!” “这倒也不是。”卫旭像是乏了,声音小了下去。 她脾气渐躁,有次清醒后,发现跟了十多年的亲信,被她砍得血肉模糊,心知不能这么下去了,开始琢磨怎么自杀。 就收拾了够半年的五识散。 大梁她逛得烂熟,便去了东齐。 等五识散磕完,随便找个山头或水乡,长卧不起。 “至少三日内,父皇不会知道。”谢治想了想,道,“重重不会和父皇说,最多半夜爬隔墙来我这里闹一下。老三也不敢提及——他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回府,一夜风月后,杀了整个杂耍摊的人吧?” 卫旭倏地一挑眉。 她忽然觉得,这位太子爷,倒没那么傻白呆愣。 的确成长了几分。 她见谢治又怒气冲冲走了,沉吟。 不一定。 那位尔玉殿下不会说,别人不一定。 比如药馆那日,信口报出几串药名位置的公子,打量她的视线,总让她不甚舒服。 像是被看透所有伪装。 * 宣珏自太极殿告别,已是深夜。 蒋明乐呵呵地,想要送他出宫门,宣珏颔首道:“不劳公公,我自行离开即可。” 谢策道神情莫测,立刻派人去了未央宫,得到消息说,太子带人走了。 帝王摆摆手,道:“等明日朝会再谈。” 宣珏心知,恐怕是要朝会之后,扣押住太子,再另行打算。 今夜,陛下还不想打草惊蛇。 蒋明便唤来两个宫人,替宣珏掌灯。 天金阙处,宣珏也曾以步丈量,对其中布局很是熟识。 宫人本打算走平路,宣珏却指了一处小路道:“走此处是否更近些?急着回府。” 宫人点头。 宣珏便踏上那条林间小道——未央宫背后的树丛。 心想:她应是睡了。 看未央宫灯火已熄,宣珏收回目光,正踏步向前,忽听到前面木叶簌簌,有人攀越最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