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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2/3页)
不迭地奔逃出门。 走得急切,门都没合上,还是那个提醒小宛的蓝衣姑娘叹了口气,起身关门,又行到宣珏和谢重姒面前跪坐,歉然道:“小宛抱恙不适,再加上也是个内向的,让二位爷见笑了。” 没想到,宣珏放过小宛,却对这蓝衣姑娘不依不饶:“嗯?小宛——可是明光十年,夺得扬州花魁的那位宛姬?” “……是。”蓝衣姑娘僵了僵,犹豫片刻,如实说道。 宣珏:“花魁靠得可不仅仅是好嗓子,身段容貌、待人接物,还有撑起场面。内向的应付过来?” 蓝衣姑娘:“……” 她因着和小宛交情不愿说,自有人愿意坦白:“小宛呀,她呀,也是可怜人。花魁头衔让她身价大涨,咱莺声慢也多了批客人,都点名要看她,甚至有人愿意赎走她,甚至有许正房之位的。可她没走,说再多攒几年银子,自个儿赎身。” “要我说,她当年就是太眼高手低了,要是早早离开,哪怕去大户人家当个妾,说不定日子过得比现在好多咯。” “宛姬她其实也攒够了赎身钱,但当年没走成。听说嘛,是她有位清苦情郎,约了终生。但最后不知怎的,这位情投意合的主儿不见了。宛姬这才疯的。” “疯到也不能说疯,只是人就此消沉下去了。花魁桂冠是昙花编造的,还真是昙花一现啊。” 路过扬州的公子书生很多,有的是赶考行经,也有的就是专程游玩。 情意浓时许定非卿不娶,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破烂事太多了。 谢重姒没察觉出这些说辞里有什么特别——除了宛姬特别惨。 宣珏若有所思,转头看向蓝衣姑娘:“是这样吗?” 蓝衣姑娘嘴唇哆嗦了下:“算是吧……” 宣珏:“姑娘看起来和宛姬关系不错,你见过她那位情郎么?” “……”蓝衣姑娘咬了咬唇,“没见过。” 又有人拆台子:“哎阿笙姐姐肯定见过!” “我其实也见过几眼,毕竟宛姬夺魁前无人问津,还天天来看她的,好像也就那个小子,不过我不知道是谁。” 三个女人就能凑齐一台戏,那莺莺燕燕齐聚一室,有的是人暗中拆台搅浑水。 谢重姒盘膝而坐,两只手肘搁在膝上,托着脸,像是自言自语,嘟囔了声:“想来也是情场老手,才把宛姬给骗走了吧?” 离她近的,是位半老徐娘,不过风韵犹存,咯咯笑了声:“小公子此言差矣,‘情’之一字,谁说得准!宛姬那情郎——如果真的是情郎的话——来去避着人的,遥遥见到姑娘,都红着脸躲开。情场老手?我看是个雏儿。” 听她这话,不少人也回忆了起来,一时七嘴八舌:“那个白面小生?” “嘴巴下有颗痣的?” “这哪里记得!” 宣珏静静听着,谢重姒也在听,开始试图分析。 但她没看过陈案卷宗,不比宣珏清楚,她能察觉宣珏把话题往哪里引,也乐意帮他引一下。 更多的,尚且串不起来。 “都五六年啦!”最终,还是蓝衣姑娘歉然地笑笑,打断所有人,“笑话一桩,二位爷当个乐子听听,凑个趣。您二位还想听什么吗?要不,咱们再来说一轮?” 谢重姒歪着头道:“都说过一遍了,姐姐们应该也累了,算了吧。”她又看向门外,像是于心不忍:“宛姬太可怜了。表兄,不如我们帮她赎了身,再替她找找那位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