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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2页)
明媚的面容哪见半点泪痕,生动形象给她哥演了出“川闽变脸”。 谢治:“。” 他安抚的手顿住,不假思索敲了敲她脑壳,虎着脸:“驴我呢?” 亏他还心疼半天。 “不敢不敢。”谢重姒讨好卖乖,“这不是出发自朝政大局,又兼报私仇嘛!” 谢治瞪她:“我尽力办,不过这事急不了。直接让大理寺突查,无凭无据,于理不合。说回你——” 谢治眉头一皱:“大齐官僚贪污严重不错,但你是怎么想到秦风头上的?” 谢重姒信口胡诌:“机缘巧合啦。之前不是去草场吗,我见到域外马群暂放此处,可是养得瘦弱不堪。” 她分条缕析仿若亲眼所见。尽管那日,谢重姒根本没拐去牧马场。 说完后,谢重姒目光飘忽。 的确,大齐贪腐日重,她父皇下令严整,也不能消除。 宣珏登基后,处理得却堪称完美。 只颁布了两道法令。 一是鼓励百姓平民上京状告官吏,即使没有文引,各地关津渡口、城池门禁也不准阻挡,立刻放行。阻挡者会被定上“邀截实封”的罪名,也就是扣押皇帝奏章——这些遭遇不公的百姓们,就是一道角度真实的奏折。【注1】 二是查处贪官时,只要查到,立刻允许候补官员上位顶替,许多未能晋位的官员等这一天等了数十年,自然拼命去查甚至检举——反正自己顶替上去,只要将前任账目查清,就绝不会被这些贪污枉法的官吏牵连,还能升官,何乐不为?【注2】 两法一出,人人自危。 再加上削弱和平衡的举措,皇权集中到不可一世。 手握玉玺之人,可高枕无忧。 宣离玉啊宣离玉…… 谢重姒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的确把握人心到毫厘,比任何人都适合朝堂,甚至……适合那个位置。 * 谢重姒离开太子府,已是午后——被谢治留在用了午膳,非得让她品鉴扬州厨娘手艺。 然后撑了个半死不活。谢重姒严重怀疑她哥在报复。 夏日阳光毒辣,叶竹想要撑伞,被拒绝了。 谢重姒很享受阳光沐浴,也想消食,打算徒步走回宫中。 她肌肤如瓷,又因前三年静养,略显苍白,遥望雪塑般剔透轻盈,分外显眼。 忽见街上有卖莲子的,问道:“咦,这个时候就有莲子了?” 叶竹:“今年夏早,所以出得早。未央宫池里,荷花移栽伤根了,长得慢。揽月池和别的宫里头,荷花快凋谢啦!” 长街和风吹拂谢重姒鬓角青丝,她怅惘地喃喃:“回来四个月,快仲夏了。走吧,回宫了。等皇兄消息。” 谢重姒本想少说半旬,多则数月,谢治才能动手。没想到第二日下朝后,难得有事业心的太子爷,就找上了未央宫:“你还和小戚将军商量过了?” 谢重姒:“???” 谢治二十有二,年少时取了个花名“朝旭”写词卖曲,轰动望都最有名的红楼春莺啼晓。后来,还作些稀奇古怪的话本,卖得不差,大街小巷、妙女老妇都抢着要看。 所以,脑袋里别的没有,乱七八糟的浮想联翩最多。 谢重姒一巴掌拍在谢治肩上,拍散谢治看好戏的八卦样,才问道:“怎么,戚文澜做什么了?” 谢治掩唇咳了声:“他……他去太仆寺大闹了一顿,说秦风亏待他家马。然后抓着人赶去大理寺,嚎着要求明查。” 谢治一拍掌,无辜至极:“不是为兄不帮你,有人抢了活啊!” 谢重姒半晌没回过神来。 按照戚文澜的处事,不应该私底下,在月黑风高夜的时候,套个麻袋揍人一顿泄愤了事吗? 长本事了啊! 不对…… 谢重姒磨了下后牙槽。 这不是戚文澜的风格。 上次守拙园遇见戚文澜,还有可能去骑马射箭,但宣珏去干什么? 宣珏穿长袍,又不是箭袖短打。总不能是去看风景吧? 这俩人当时就是去暗中调查戚家军放置于此的三千匹马不成? 可是……谢重姒神色古怪起来。 上辈子秦风这事爆出,不是通过戚文澜啊。 而是秦风之子秦晋,太过猖獗,冲撞了安荣那个丫头,被她揪出来的。牵连出一大片,大家都调侃称“安荣之变”。 谢重姒问:“那现在如何了?” 谢治耸肩:“还能如何,在大理寺闹呗。才刚开头,我打算添个油加个醋。你觉得趁机说秦风夫人收受贿赂怎样?有谋士和我提到过。” “捕风捉影的说法——你还不如提他儿子祸害民女呢。”谢重姒匆匆起身,“我去大理寺一趟。” 留下愣愣的谢治。谢治扪心自问:他没做什么让重重嫌弃的事吧? 谢重姒未带婢女,揣着谢策道赐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