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白月光失败后[穿书] 第20节 (第2/2页)
谢知予提着剑径直朝桑月回走去。 他只淡淡抬眼看着她的脸,旋即没有半分犹豫地一剑贯穿了她的心脏。 咔嚓几声脆响,犹如春日湖面破冰,世界轰然坍塌。 两人被传送回屋内,还未站稳,谢知予忽觉心口吃痛,陡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姜屿急忙搀扶住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心口处多了一道剑伤,恰好是他木剑刺中桑夫人的地方,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血。 “出来得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些。” 红衣女子似是早就料到结果如此,一直留在屋内并未离开。 她似乎笃定谢知予没有还手的能力,当着他的面走到桌边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怎么样,还喜欢我送你的这份有意思的大礼吗?” 甚至特意在“有意思”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谢知予听着她的话,低下头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姜屿已经深刻体会并明白了一个道理: 谢知予笑起来的时候多半没什么好事。 她抬起头,朝红衣女子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眼中饱含同情。 只是对方并没有懂她的意思,仍在滔滔不绝地输出着对谢知予的嘲讽。 然而话说到一半,红衣女子又突然不动了,脸上凭空出现了几道被符纸灼烧的新鲜伤痕。 她愣了一瞬,用手摸了摸,面上得意的表情逐渐转为不可置信。 “你们对我的尸体做了什么!” “啊,让我想想。” 谢知予失血过多,唇色泛白,却仍勾着嘴角,轻飘飘道:“大概就是撬了你的棺材板,再顺手下了个蛊?” 这种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一丝做作的语气,效果丝毫不亚于挖了别人祖坟还要当面炫耀一下。 鬼的弱点大多在尸体或骨灰,谢知予用蛊控制了红衣女子的尸体,相当于扼住了她的命门。 红衣女子虽觉得谢知予卑鄙无耻,却也不敢再刺激他,强忍怒意,态度瞬间软和下来。 极乐世界乃逝者、死魂聚集之地,阴气极盛,她虽不知这二人冒着危险来此目的为何,但多少也能猜到几分。 静默片刻,她主动递过话题。 “你们来此可是为了查清渝州邪祟的事?” 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总算回到正事上。 姜屿点点头,正要接话,肩膀忽地一沉。 失血过多让谢知予的脑袋本就有些发晕,意识恍惚间,忽觉小腹涌起一股陌生的热意,如野火燎原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他再也支撑不住,意识一沉,虚脱无力地倒在了姜屿身上。 少年苍白的面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微垂着眼,眼底水意弥漫,纤长的睫羽蝶翼般轻轻颤动着。 姜屿见他状态不对,担心他伤口感染,连忙出声询问。 “你怎么了?” 话音还未落下,她忽然觉得有些燥热,体温似乎在一点点攀升,面颊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咳,那个,不好意思。”红衣女子自然注意到了二人的不对劲,心虚地看了他们一眼,“阴童子比较调皮,趁我不注意往酒里加了度春宵,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虽然从前没听过“度春宵”,但光从名字来看就能猜到它大概是什么。 姜屿轻轻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她换了个姿势扶着谢知予,同时调动灵力压制住体内的热意,之后才出声。 “解药。” 红衣女子似是有些为难:“此药无解,除非...” 她话没说完,可姜屿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她尚且能靠灵力压制住药效保持头脑清醒,可眼下谢知予伤重,暂时无法运转灵力,只能任由药效发作。 红衣女子飞快地瞥了二人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盒。 “这个是忘忧蛊,服下之后可以忘记一件你想忘记的事。” 度春风没有解药,药性虽烈,但得到纾解之后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危害。 如果实在觉得尴尬,可以选择忘记。 她留下木盒在桌上,迅速起身离开,最后还不忘贴心地替他们关紧房门。 姜屿看也没看那木盒,扶着谢知予走到床边坐下。 屋内燃着的喜烛毕波作响,淡淡烛光盈满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