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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2/2页)
像是帮着她在靖安侯府立威。 此话一出,侍女们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二人。 “如今我虽是入了靖安侯府,可世子不要忘了,这并非我的本意。”方许宁还是未接过那被合卺酒。 “听人说,殿下前些日子伤到了头,不知是何状况。”沈牧池直觉方许宁的状态不对,之前有了个猜想,一直得不到证实。 他做什么拉开话题,本公主是何状况又与他没有相关。 “无碍,”方许宁一整日都顶着这身繁重的行头,碍于礼法一直未敢褪下,现下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将人赶出去了,“天色不早了,我要歇息了。” 无碍?这看着可不像是无碍,不过是不愿同他说罢了。 沈牧池心中苦笑。 “殿下早些歇息,我就在旁边的书房,若有事,可让人去寻我。” 他知晓她如今不愿见他,左右府中就她身份最高,也无人敢在背后说闲话,便依着她去旁的地方就寝。 语毕便转身退出卧房。 此时就剩方许宁留在房里,她松了口气。 过后让人送了热水进来,洗漱后便歇下了,一夜酣梦。 另一旁却辗转反侧。 沈牧池单手枕着头,另一手握着那只白玉簪子,正是半月前方许宁退回来的那只。 凝视着簪子,脑海中浮现出两人互通心意后,她时而因想起从前自己在书院时对她口不择言而佯怒的模样,时而又因他看她的眼神而羞怯,一颦一笑,皆是情意。 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如今瞧着不像是想起在书院的日子时生出的气愤,倒像是二人刚进书院那会儿,势如水火,毫不相让的厌恶。 “伤了头……”沈牧池喃喃,“是忘了这两年吗……” 他倒是更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若是忘了便再打动她一回罢了。 左右也不过梅开二度罢了。 沈世子如是想到。 翌日清晨,容铃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方许宁洗漱。 “殿下,”容铃拧了帕子递给方许宁,“怎的没见着世子殿下?” “你很希望在我房中看到他吗?” 这小丫头后来是倒戈了吗?怎的这样关心那个死人脸? “可是殿下,”容铃突然间显得有些为难,“这里原本是世子的卧房啊。” 方许宁:“……” 虽然你说得确实不错,可是现在本公主来了,那这卧房就是本公主的! 乐安公主决定一个时辰内不再理会容铃。 照着礼法,新妇第二日要拜见公婆,可若是尚了公主,便不用大费周章,公主只需走个过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