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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2/4页)
过自新。他在监狱里只能靠面包和水度日,关了一段时间后,他就被释放了,不过要他发誓从此不再打老婆,要与她和睦相处,休戚与共,像夫妻应该的那样。开始一阵子还好,随后他又旧病复发,老爱嘀咕争吵。因为他不敢打她,便扯抓她的头发,女人挣脱了他,逃到外面的院子里,他就拿着尺和剪刀尾随其后,四处追赶她,并用尺和剪刀以及其他所能拿到的东西朝她摔去。打着她时,他就哈哈大笑;没打中时,他就暴跳如雷,百般诅咒。这样一直闹到邻居赶来帮他的妻子,他才罢手。于是裁缝再次被官府传去,官府叫他想想他说过的话。“亲爱的大人,”他说,“我信守了我的誓言,并没有打她,而是与她同甘共苦。”法官说,“这怎么可能?她可是再次严厉地控告了你。”“我没有打她,只是因为看见她怪模怪样,我想用手去给她理理头发,她却挣脱了我,恶意地跑开了。于是我就匆匆地去赶她,让她回来做她的事。我把手里东西向她扔,是作为善意的纪念。可我仍和她同甘共苦呀!因为我每次打她,我高兴,她痛苦;如果没打到她,她就高兴,我就难受。”法官对这种回答可不满意,给了他应得的惩罚。 篱笆国王 篱笆国王 古时候,每一种声音都有它的意义或含义。铁匠的锤子敲响时,是在叫:“捶吧!捶吧!”木匠的刨子响,是说:“往这里刨!往这里刨!”磨坊轮子响,是说:“天啊,帮帮忙!天啊,帮帮忙!”要是磨坊主是骗子,磨机转动,它会操着标准的德语,先慢慢地问: “谁在那里?谁在那里?”然后迅速回答:“磨坊主!磨坊主!”最后很快地说:“大胆地偷!大胆地偷!一担偷三斗!” 这时候,鸟类也有它们自己的语言,人人都能听懂。如今只剩下啾啾声、唧唧声、吹哨声,有些就像没有词的曲儿。尽管这样,鸟类们想,它们不能长久没有个领头。大伙儿决定从它们当中选一位来做它们的王,唯独淡水鸟反对。它自由自在地生活惯了,也想自由地了此一生,于是它焦急地飞来飞去,口里叫道:“我往何处?我往何处?”它飞到了一个偏僻的,人迹罕至的沼泽地,从此不再在鸟类中露面。 如今鸟类都在讨论这件事。五月的一个上午,天气晴朗,它们从森林里和田野里纷纷飞到一起。来的有老鹰和苍头鹰、猫头鹰和乌鸦,还有百灵和麻雀,……我哪能一一说出它的名字呢?就连布谷鸟也来了,还有它的司事戴胜。戴胜所以叫做司事,因为它总在布谷前几天叫。还有十分小的、还没有名字的鸟混在鸟群中。大母鸡不了解这全部事情,看见大集会就惊讶起来,嘟嘟地叫道:“干嘛?干嘛?这究竟是干嘛?”公鸡却安慰它亲爱的母鸡说: “很多有钱的人。”便向它讲它们所要做的事。最终它们决定了,谁能够飞得最高,谁就做王。丛林里住着青蛙,听到这个,警告地叫道:“不,不,不!不,不,不!”因为他认为,这样会惹出很多眼泪。可乌鸦回答:“没问题!”它认为一切都会很顺利。 现在决定了,它们要趁晴朗的早上一起飞到天上,免得后面有谁说:“我本来还可以飞得高些,但是到了晚上,我就不能了。”信号一发,鸟儿全都飞向了蓝天,田野扬起灰尘,鸟们大声喊叫,喧哗,鼓翼,好像一阵黑云掠过似的。小鸟们很快就落后了,再也飞不动了,只好重新回到地面;大一点的坚持得久些,但没有一个能同雄鹰比,它飞得那样高,几乎把太阳的眼睛都啄下来了。当它看见其它的鸟都没自己飞得高时,就想:“你不用飞得更高,你已经是鸟中之王了。”于是往下降。在它下面的鸟儿齐声喊道:“鸟王只能是你,没有谁比你飞得更高了。”“除我之外,”那只没有名字的小鸟大声叫道,原来它刚才藏在了鹰的胸毛里,便不感到累,这时飞向了空中,飞得比鹰还要高,以至它能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上帝了。当它飞得那样高了,就合起翅膀沉了下来,在下面打着尖锐的声音叫道:“我当王!我当王!” 鸟儿们都怒气冲冲地喊道:“你用了阴谋诡计才飞得那么高,你配当我们的王吗?”它们又重新规定,谁能到地上落得最深,谁就当王。于是,鹅用它的宽胸啪地扑到了地上;公鸡一落地就很快地啄洞;鸭子最倒霉,它跳进一个坑里扭伤了脚,只好摇摇晃晃朝近旁的池塘走去,一边走一边叫:“瞎扯蛋!瞎扯蛋!”那只无名鸟却找了个老鼠洞钻了进去,又操着尖锐的声音向外喊道:“我当王!我当王!” “什么,你是我们的王?”鸟儿们更愤怒了,“你以为你的阴谋会得逞?”它们决定把小鸟关在它呆的洞里,让它饿死。猫头鹰被派在洞前当守卫,要不它就休想活命。到了晚上,鸟们因为飞得使劲,感到很疲倦了,便带着它们的老婆孩子上床去了。猫头鹰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