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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1/2页)
一个瘸子,住着拐杖走路,拐杖每一次落地都发出当的一声,有点沉闷。 一个瞎子,手放在瘸子的肩膀上跟着瘸子走,嘴里还不停埋怨着瘸子走的不稳当。 瘸子就说,你他娘的稳当你自己走啊,臭瞎子看不见还他妈的话多。 瞎子就说,我他妈看不见尚且看不起你,老子看得见的时候,还能把你当个屁? 瘸子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臭瞎子。” 瞎子说:“本打算准备干点凶狠的事,这下好了,咱们省事了。” 瘸子道:“省事好,毕竟你我都未必能下得去手。” 瞎子点了点头,觉得瘸子说的有道理,难得他觉得瘸子说话有道理。 两三个泼皮上前拦住那两人,其中一个伸手:“离这远点,再往前走,把你们腿打断了。” 瘸子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空荡荡的裤管,笑起来:“死瞎子,他他妈比你还瞎呢。” 瞎子哈哈笑,然后侧头,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窝看着说话的泼皮:“别说话,别拦我,我连一息都不用就能杀了你?我下得去手。” 他说话的时候不笑了,不笑的时候,那张带着伤疤的脸上,有杀气。 那泼皮被他这脸上的伤疤和语气吓的心里有些发寒,可此时那么多人看着,他觉得自己若是被瞎子吓着了,是丢了脸面。 于是伸手一把掐向瞎子的咽喉:“死瞎子,你是不是找死?” 他掐住了瞎子的脖子,可话也没法继续往下说,因为他脖子里多了一根铁筷子。 瞎子把筷子抽出来:“他为什么不信?” 瘸子说:“现在他们信了。” 说完两个人继续往前,瘸子住着拐杖,瞎子扶着瘸子的肩。 剩下的两个泼皮看着同伴倒在血泊中抽搐,一时之间吓得脸色发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刘辉煌猛的起身,想起来府丞大人说夜里做事的话,又强压着火气坐了下去。 死了个小混混而已,他才不在乎。 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让开,来了一个瞎子一个瘸子,到了晚上,不过是多两具尸体而已。 “死胖子,吓哭了?” 瞎子抽了抽鼻子,笑:“我闻到眼泪的味道了。” 严洗牛怒了:“你们俩滚远点。” 瘸子摇头:“瞎子说,你在他那赊的酒钱太多,让我帮忙来要账,要到了,分我一半。” 瞎子道:“我说的是分你三成。” 严洗牛立刻回头对雷红柳说道:“媳妇儿,拿钱,让他们滚。” 雷红柳立刻把腰带上挂着的荷包摘下来,递给严洗牛:“给。” 严洗牛要说话,瞎子把腰带上挂着的酒葫芦摘下来:“喝完再说?” 严洗牛沉默了。 瘸子问:“能不能让瘸子坐会儿?毕竟瘸子站不住的。” 雷红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开位置,瘸子坐下来后笑了笑:“死胖子,你也能这么抱着我,我不嫌弃,你给爷哭一个,爷给你吹吹眼睛。” 严洗牛:“滚!” 瞎子鼻子又抽了抽:“有点心?配酒吧。” 严洗牛无奈,只好又搬了小桌和凳子过来,就在门口摆了。 此时过了正午,可太阳还是很晒,云州城的夏天啊,能把路上的青石板晒的烫屁股。 门洞里这一方小天地,能挡住太阳,还没有拒绝光明,着实是好的没话说。 “尝尝?” 瞎子把酒葫芦递给严洗牛,他看不见,可是他不但耳朵好用,鼻子也好用,谁在什么位置他都知道。 严洗牛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酒葫芦要倒一杯,才拔开酒葫芦的塞子,他眼神就一亮。 “好酒啊!” 说完这三个字,他迫不及待的把酒倒满,端着杯子先闻了闻,然后用唇轻轻触碰,再然后才抿了一口。 “我就说!” 严洗牛抬起手指着瞎子:“我就说你他娘的藏了好酒,瘸子还说你不至于那么小气,死瘸子,你看是不是我猜对了,你我在瞎子那喝了这么多年酒,你可喝过这么好的?!” 瞎子叹了口气:“你是真他娘的没见识啊……不是这酒有多好,而是你们俩每次来我家喝酒,我都掺了水,毕竟你们俩谁他娘的都不给我钱。” 严洗牛:“你心都黑透了!” 瘸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