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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节 (第1/2页)
而少年们却是一个个绞尽脑汁,上奏……言事…… 这对于绝大多数少年而言,颇有挑战。 张安世倒是沉思了许久,心里有了腹稿,这才小心翼翼地下笔。 时间过去了小半时辰后,姚广孝起身收了卷子。 却也没有看,而是依旧和蔼地道:“好了,真是辛苦了你们,这些奏疏,我自当呈送陛下。” 说罢,施施然地走了,胡俨则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姚广孝,要亲自将他送出去。 这二人一走,少年们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顿时这明伦堂里便叽叽喳喳起来。 朱勇凑到张安世的面前,低声道:“大哥,你奏疏里写了什么?” 张安世道:“我乱写的。” 他这一说,朱勇和张軏都面露出狂喜之色,朱勇笑嘻嘻道:“俺也是,俺也是,俺也是胡写的。” 张軏也高兴得手舞足蹈:“我交了白卷哩,实在想不出该写点啥,原本还有担心,现在咱们都是胡写,这便放心不少了。到时我们兄弟三人,有难同当!” 张安世:“啊……这……” 张安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张軏。 第006章 天子守国门 姚广孝兴入宫。 他既是永乐皇帝的心腹,却又是僧人,有着这双重的身份,使他出入宫禁反而比寻常大臣要便利。 永乐皇帝今日摆驾文楼,刚刚结束了经筵。 很明显,对于经筵,朱棣很不满意,他不悦的模样,听闻姚广孝觐见,宣他进入文楼之后,便冷哼一声:“诸大臣言必称以身为教,而示民之可从;以道为治,而化民之弗率……这般的屁话……” 姚广孝却是贸然地打断朱棣道:“陛下,贫僧刚从胡俨家中回来。” 朱棣道:“如何?” “贫僧小试牛刀。” “嗯?” 说罢,姚广孝将自己在学堂的事说了一遍,随后,随来的宦官便抱着一叠“奏疏”进来。 朱棣勉强笑了笑:“收拾几个竖子而已,何须这样大费周章。” 姚广孝笑而不语。 朱棣道:“也好,那就一起来看看,这些竖子到底有几分见识。” 无论是朱棣,还是姚广孝,对此都没有过高的预期,一群少年能写出什么真知灼见来? 这些“奏疏”和他们所想的一样,绝大多数都是味同嚼蜡,丝毫勾不起朱棣和姚广孝的兴趣。 因此,君臣二人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捡起奏疏看,一面闲聊:“申饬太子的旨意发出了吗?” “应当发出了。” 朱棣别有深意地抬头看了姚广孝一眼。 应当二字很有玄机。 言外之意是……这件事不是姚广孝经手的,他也没有过问这件事。 朱棣收回目光,颔首要点头,却在下一刻,突然破口大骂:“满篇废话,这小子脑子里塞的是什么?稻草吗?” 姚广孝瞥了一眼,却是朱勇的奏疏。 朱棣脸色铁青,却还是忍住,接下来翻开下一本奏疏,再一看,眼睛都直了,胡子开始乱颤。 姚广孝:“……” 这一篇奏疏更是神奇,居然是一片空白。 只有两个字……张軏! 朱棣破防了。 他脸上微微胀红,胸膛起伏着,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姚广孝此时竟也是无言。 可片刻之后,朱棣虎目之中居然隐隐蒙上了一层雾,终究……一滴液体夺眶而出。 朱棣吸了吸鼻子,这个曾在乱军之中杀的血流成河也从未变色的人,居然老泪纵横。 朱棣用长袖掩面,哽咽道:“当年世美(张玉字)是何等的好汉,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狗东西,他若在天有灵,知道子嗣不堪到这个地步,定会责怪朕没有看顾好张家……虎父犬子,虎父犬子啊!” 姚广孝道:“陛下节哀,毕竟还是个孩子。” “小小年纪就已这般,长大了还了得?”朱棣咬牙切齿,擦拭了涕泪,怒气冲冲道:“他父亲当初为了救朕,闯入敌军阵中,力竭战死。朕不能对不起他,张軏这竖子缺乏管教,朕就亲自管教。” 随即指着御案上散落的奏疏,忍不住大骂:“看看这些人……可有一个有出息的吗?他们的父兄,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可见平日里对他们的管教废弛到了何等的地步!” 说着,又捡起其中一份奏疏,打开,便恶狠狠地道:“看看,看看都写着什么……天子守国门,愚臣以为……大明国祚之要,在于迁都……” 念到了这里…… 一下子,朱棣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本是随手捡起来的一份奏疏,可开头天子守国门五个字,却一下子直击朱棣和姚广孝的内心深处。 君臣二人不禁面面相觑,一时间瞠目结舌。 尤其是姚广孝,神色极为凝重,他沉吟片刻,才道:“陛下,此子……怎知此事?” 朱棣也已收了眼泪,姚广孝这句话,就很有名堂了。 什么是天子守国门,那就是迁都北平。 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