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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一小会儿,又一次踮起脚尖,整个人紧紧贴在柜面。 指尖冰冰凉凉,似乎触到了镜面。 黑框眼镜屏着一口气。 门突然被敲响了。 毫无征兆的敲门声吓了房间中两人一跳,黑框眼镜更是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去。她的手往前一滑,手腕磕到了柜顶的边缘,这种系统不会减轻的疼痛痛得她冒出了点眼泪花。 更重要的是这一下,柜顶的东西被她推到里头去了。 黑框眼镜没从椅子上下来,有些惊恐地和下头的白逐对视。 陈津这是放弃许延来找他们了吗? 他们关注柜顶的东西太过投入,以至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隔壁的踹门声消失了。 白逐刚下定决心,要学习隔壁的许延艰苦奋战,就不开门。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陆先生平静地询问。 …… 陆先生是被吵醒的。 他的睡眠质量很好,能视每晚准点响起的钟声如无物,但楼上那样的动静,他要是还醒不过来那不是睡得沉,那是死了。 陆先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到沙发上去的,客厅里的沙发不怎么长,他这样的身高睡上去手脚根本伸展不开。睡梦中的陆先生自觉蜷了起来,又扯过了沙发上的毯子,睡得倒是颇为香甜。 噪音响起的时候,他企图把薄被往头顶拉,可是被他压在身下一角的被子压根扯不动,陆先生努力数次无果后,习惯使然地翻了个身。 然后就掉下了沙发。 冰冷的地板使把陆先生冻醒的直接原因。 壁炉里的炉火小了许多,虽然依旧为室内提供着热量,但本就说不上暖和的地板更加冷了。陆先生在地上发了有一会儿的呆,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看向自鸣钟。 漆黑的乌鸦睁着一双玻璃做的无机质的眼睛,半张着翅膀立在钟顶,炉火的光亮与幢幢火影在钟面交织着,时针已然走过零点,磨蹭起新的一轮。 陆先生又看向黑暗中的楼梯间。 楼上很吵。 动静大得像是要将他家拆了。 陆先生皱着眉点燃了一支蜡烛,秉烛踏入黑暗之中。这样一座小房子的楼梯当然不会有什么宽敞的空间,与相距极近的左右墙壁对比鲜明的是极高的天花板,楼梯间一到三层是打通的,这座房子每层楼都有四米五,房顶为了防止冬日被积雪压坏坡度极陡,通过楼梯间的缝隙,隐约可以见到一方天窗。 黑暗中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陆先生却抬着头,静静得凝视着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