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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朝 番外(二十九)(中) (第4/5页)
不得放肆,如今他却越发没有边际了,像个有恃无恐的男孩子,让雪朝几次退让后下了决心,规矩是要立的。 于是她一把推开他,“我不是你的随身丫鬟,为什么要一直帮你洗澡?” 三少似乎也以为她气到了,想要哄她,她却跳下床,跑到梳妆台那边去了,一边道,“我要去看给周兰订的书本到了没。”她回过头,凶巴巴的样子,“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要么在浴室里,要么已经洗完了,”雪朝龇了龇牙,凶悍得很,“听到了没有?” 她这样一溜烟地跑到书房,又觉得自己很能同他立规矩,并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而变得没有原则了。雪朝很满意地,打算跑出去,却瞥到三少桌子上的一封信。 寻常的书信她总是不过问的,她也晓得颜徵楠在这样的位子上,总有许多复杂的事情要处理,并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让她知道。可是信封上的自己她却很熟悉,是她父亲的字体。 雪朝小的时候,合钟明也希冀她成为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可大约南亚实在没有那样的环境,雪朝和小伙伴们在外面滚得像个泥猴子,回到家他父亲繁忙了一天,好容易抽空握了她的小手教她练毛笔字,也多半因为她不愿意专注,东扭西扭,让原本带着两个小孩子漂泊海外,已经疲惫不堪的父亲,只好放弃了。 合钟明那个时候还说,“若是以后你丈夫嫌弃你的字呢?” 雪朝却不以为然,“为什么?我又不把字写在脸上?为什么要嫌弃我呢?” 可是后来同父亲写信,纵然有时候一些词她不会写,还是要用钢笔一字一画地用中文来写的。合钟明自然用毛笔写好了,再回信给她,只是偶尔提了几句,“哪怕是现在,练一练毛笔字,也是很好的。” 雪朝是很听她父亲的话的,倒是合钟明一个清晨收到一张鬼画符,终归叹了口气,再不管她了。 现在她拿起那个信封,心里只觉得很恐惧,因她前几日给父亲报平安的书信,似乎并没有回复,她心里隐隐地觉得,父亲应该是知道了。 不然为什么会给三少寄信呢?他是最反对合家重新同颜家联系的了,也并不是很喜欢颜徵楠。 雪朝小心翼翼地,从信封里把信抽出来。 热水一点点浸没颜徵楠的身体,这确实是许多日子里他洗的第一个热水澡,平日里那个女孩子红着脸帮他擦身子,或者帮他在浴缸旁边洗头,最后因为水溅到了裤子上,或者别的什么三少随便找的借口,演变成的某种春情,让他有些怀念地舔了舔嘴唇。 可是总不能太过了头,真的让她生气了,便不好了。 三少伸了个懒腰,难得的放松,让他合上眼睛,想要休憩一会。 浴室的门却被突然打开。 雪朝似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她面上的慌乱,让颜徵楠吓了一跳,从水里坐起来,望着她,正色道,“发生什么了?” 她关了浴室门,便傻傻地靠在那里,好像这样看着他,叫她心里安定了一些,三少以为她是被什么人欺负了,要站起来,雪朝已大步走过来,最后停在他的浴缸外,手指捏住了瓷质的边缘。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腕,雪朝却突然倾下身子,吻住他的唇。 她呼吸有些乱,惶恐和不安在她心里冲撞,被三少察觉了,伸了手一点点摩挲她的后颈,才终于让她平静了一些。 明明方才还是个神气活现的女孩子,这会的面色却难看的很。雪朝有些胆怯地睁开眼,男子眼睛里的温和让她的心颤了颤,又凑上去,蹭着他的鼻尖,吻的更深切了一些,一只脚踏入了他的浴缸,最后坐在他身上。 蓬松的丝绸裙子在水里一点点荡开,颜徵楠握了她的腰,有一些无奈的,啄她的嘴角,“朝儿。” 她抬眼看他,像个无辜的小朋友,他伸了手,解她裙摆上的扣子,一面像教导她最简单的生活常识,“洗澡是要脱去衣服的。” 她才不要管这些,便这样抓着身下的男子,往日里总担心碰到他的伤口,连抱他都不敢花力气,好容易他好一些了,又到了水里,总不怕压坏他。雪朝乖巧地抬一些手,让他将裙子褪下去,然后扔到浴缸外面。浸了水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