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七章 管得?管不得? (第1/2页)
他令堂的,气死了! 什么意思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她?再怎么说,徐氏占着辈分呢?这是求吗?这是逼! 老徐氏对她怎么样?徐氏自己又对她怎么样?脸怎么这么大,这时候还要胁迫她? 春大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把把徐氏揪起来。他强压着怒火,惭愧地对韩无畏和康正源道,“贱内无状,让两位大人看笑话了,真令某无地自容。”看他那样子,确实很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韩无畏和康正源本想留下帮忙的,但徐氏突然来这么一出,令两人都非常尴尬,见状连忙起身告辞,康正源还说,“春队正请自便,今日叨扰了,改日再登门道谢。”说完,两人就快步走出去。 韩无畏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下,略转过身,状似无意的瞄了春荼蘼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春荼蘼明白,他是说有困难,可以去折冲府找他帮忙。她心中感激,几不可见的轻轻点了点头。 等韩、康二人一离开雅间,春青阳就恼了,沉声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在外面闹腾个什么劲儿。”说着,拉起孙女就走。 春大山又愧又怒,当下也不言语,只和老周头把灯火熄了,胡乱锁了房门,把王婆子直接丢在街上。然后一家子到镇口取了牛车,直奔家里。 一路上,气氛压抑极了,没有人吭声,和来时的欢乐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只有徐氏不断的细声抽泣。听得人心烦意乱。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说她没主意吧,她做事蔫有准儿,你说她有手段吧。她又偏偏弄得周围的人跟她一起六神无主。像块牛皮糖似的,粘在手心儿里,甩也甩不掉。又像扎在肉中的毛刺。明明扎得慌,可就是不好拔出来。有时候,春荼蘼觉得自家老爹还不如娶个泼妇回来得好,好歹把事情摆在明面儿上,真刀真枪干一场,哪怕上演最低级的全武行呢?总胜于拳拳像打棉花,气得人的火气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最后憋出内伤。 到了家,老周头去卸牛车,小琴和过儿忙活着收拾东西,只有主人一家三口进了院子。春大山一个没留神。徐氏就跟着春青阳和春荼蘼祖孙二人进了正厅。春青阳那儿才要坐好,徐氏就又立即泪如泉涌,而且还要跪。 春荼蘼怒顶天灵盖,也顾不得平时勉强维持的礼貌,伸手把徐氏生生架起,“太太,您若再哭,或者再跪,祖父和父亲我管不了。我立马回辽东郡我外祖家,三年两载后才回来!”她这话说得很明白,徐氏再来这套哀兵政策,她真的甩手就走,说到做到。当然,辽东郡外祖家云云。是上回跟康正源巡狱时编出来的。 徐氏一哽,硬生生把哭诉噎了回去。她知道春荼蘼虽然笑眯眯的,却并不好说话,所以对春青阳哀求道,“爹,我爹现在下落不明,我娘又惹了官非,求您让荼蘼帮帮我娘家吧?” 春荼蘼站在春青阳身后,抿着嘴不出声,因为她深知自己的祖父和父亲,知道他们会为自己说话。春大山不是个惧内的,他只是嘴笨心软,做事总是给人留脸面和余地。这样的男人如果遇到懂事的老婆,日子一定过得极其和乐,互相尊敬,举案齐眉。但结果遇到不识抬举的女人,比如徐氏,就会登鼻子上脸。 而春青阳也只是善良厚道而已,却不是傻的,也不是不敢说话。 果然,春青阳一脸疲倦的道,“大山媳妇,你说这个话可得摸着良心。我自问,你嫁到我春家后,从没有苛待于你,甚至身为人媳应该做的事,你不做,我都不多嘴。毕竟,日子是你们小夫妻过的,我还能活几年?荼蘼又能搅和你们几年?只是你提出这个要求,自个儿就不掂量掂量吗?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荼蘼被迫上公堂是为了什么?为了你的夫君被诬陷,你身为他的妻子没有办法还他清白,逼得荼蘼不得不小小年纪代父申冤!” 说到这儿,春青阳有点激动,眼圈都红了,很是痛惜,“然后,事情一件件来,迫得荼蘼不断向这条路上走。可是,前几天你娘来家里拜年,说的什么?她说我家荼蘼坏了名声,连她也跟着抬不起头来,要随便把她嫁出去,好为你未来的儿女扫清道路。她既然看不上荼蘼,现在也不用求上来。你又怎么好意思的?好意思让荼蘼为你娘的事再上公堂、再奔波、再坏了名声?你这心,可是肉长的?你怎么说得出口!” “爹,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娘不好。但现在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求您念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