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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2/2页)
。李重骏却以为她害怕,笑着说她“没出息”,摸了摸她的脸颊,依旧离开了。 绥绥只得转而伏篱笆上,看见大帐后面有一条小溪,不管不顾冲过去,跪在岸边呕了出来,她没吃什么东西,只吐了些水,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身后甲胄清脆的响声,她先想到了李重骏,可回过头去,却是换上玄黑铠甲的贺拔。 他扔过来手中的酒囊,绥绥眼前一亮:“贺拔,谢谢你!” 她接过来,拔出塞子便往口里灌。行军时喝的烧酒,特别的辣,火烧火燎滚在胃里,才渐渐镇住了恶心。绥绥还没喝够,却被一把夺了过去。 “我还——” 她才叫出声,对上贺拔刚毅的脸,忽然没了气势。记忆中的他十八岁,生铁打造出的利剑,经过了无数沙场上的生死危难,利剑淬血,早已不同往日。 她低下了头:“对不住,贺拔。” “你过得好么。” 绥绥羞愧难当:“对不起……是我……说话不算话。” 他还问:“他待你如何?” 绥绥愣了一愣,真要让她抱怨李重骏,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然而在她面前的人是贺拔,她无论如何张不开嘴,于是只点了点头, “好。” 贺拔一直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过了一会,才说:“那便好。” 第三十四章 忧心 夜风彻夜地刮着,西北的平原,就算是盛夏仍然呼啸凛冽。 白帐篷上立着的帅旗猎猎乱飞,绥绥抱膝蜷在李重骏那张铺着玄青狐皮的坐床上,厚实的牛皮大帐涂了桐油,在烈风里岿然不动,连帐内青白色的烛烟都仍袅袅升腾。 可她隐隐听见战马的嘶鸣,只觉得不安。 已经一天一夜了。 他们离开营地已经一天一夜,李重骏走的时候那样意气风发,临上战场还不忘奚落她,绥绥本以为这只会是一场小小的战事……毕竟对于生活在玉门关的人而言,打仗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常见。 何况敌方还只是一座寺院。 但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两天过去了,她不仅没有等到凯旋的军队,驻扎在营地的援军也源源不断奔赴前线。放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的空帐篷,在月光下反映着盈盈的光,像静悄悄开放的白花。 到了第三天,连管炊火的小兵都被叫走披上盔甲。 而绥绥真的开始忧心了。 她不愿再待在帐篷里,开始帮着余下的人一起磨面粉,晒马奶干,当有小兵回来要补给干粮的时候,好给他们带到前线。 绥绥自己都没不好意思,卸掉钗子,扎起袖子,抢着干这干那。倒是那些小兵,把她当成魏王的女人,都不敢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