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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2/2页)
畏惧总比道理有用,宋檀在宫里,最明白这句话。 他无法反驳皇帝,沈籍看到的是一人一家,皇帝看到的却与他全然不同。那些个人的悲剧与不公只是一粒轻飘飘的尘埃,并不被当权者在意。 宋檀无话可说了,皇帝合上沈籍的奏折,将它扔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些话都是谁教给你的?” 宋檀一愣,面上的血色唰地退了个干净,他立刻跪下,道:“没有人教我,是奴婢僭越了。” 皇帝盯着宋檀看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了一声,叫他起来。 宋檀嗓子发紧,他战战兢兢地站起身。 “不用这么害怕,朕说过了,恕你无罪。”皇帝这么说着,却不再看他,摆手让他下去。 宋檀埋着头俯身行礼,从皇帝身边退下,一步步退出太极殿。 他心里知道,自己没能帮到沈籍,还闯了大祸。 第7章 天色暗下来,夜色笼罩紫禁城,宋檀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紧皱着的眉头透露着他此时的压力。 宋檀没有回自己的屋子,直接去找了夏明义。 推门进去的时候,宋檀才发现夏明义房间里有人,那人坐在八仙桌边喝茶,正是邓云。 宋檀微愣,夏明义皱起眉,训斥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宋檀嘴角嗫嚅几下,看着邓云,没有说话。 夏明义叫他关上门,道:“有话直说,厂公是自己人。” 宋檀回身关门,心里有些颓废,事情总是瞬息万变,不知道什么时候邓云和夏明义的关系变得如此密切。 “出了什么事?”夏明义问道。 “我,”宋檀神色灰败,“师父,我闯了大祸。” 他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夏明义还没说什么,邓云先忍不住了,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你傻了吗,这些话是能在陛下面前说的吗?!” 夏明义制止他,问低垂着头的宋檀:“陛下什么反应?” 宋檀道:“陛下问,是谁教我的。” 邓云与夏明义对视一眼,道:“难道陛下觉得是干爹教唆?” 夏明义心里也有此猜测,他看着宋檀,道:“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宋檀沉默片刻,道:“没有人教我。” 邓云嗤笑一声,“没人教你?就你那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的性子,你会在陛下面前说这些事?” 夏明义也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也救不了你。” 宋檀仍是一言不发,只说自己昏了头,没人教唆。 邓云有些生气,这次夏明义没有阻拦他,任由他将宋檀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