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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1/2页)
“我劝你别白费心机,我不可能把初粟给你,当时不可能现在依然不可能,我养他的时间比你久,我比你更清楚他需要什么。” “你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郁霈淡淡反问:“师兄弟?朋友?” 秦修逾双掌按在桌上,腾地一下起身逼近郁霈,眸光冷厉地警告:“你强行留他,我可以告你。” “随你。” 秦修逾重新坐下来,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不明白,京剧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么着迷!” 初粟已经找来了纸笔,规规矩矩放在桌上,他不敢坐下,只能战战兢兢看向郁霈。 郁霈拿起笔,慢条斯理书写。 初粟定睛一看他写的居然是瘦金体,笔锋很像清河班匾额但更锋利,不由得有些奇怪,但没等他想明白,郁霈已经搁下笔。 “初粟,我收过你,也得有个正式的出师礼。”郁霈从兜里取出一个样式古旧的怀表放在桌上,“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徒弟了,为师……望你前路平顺、自珍自重,珍惜光阴、不负初心。” 这枚怀表是他曾经的心爱之物,也是他的“遗物”,被文思妥帖收在戏箱里,他修好之后就一直带着。 初粟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块,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师父……” 郁霈没再看他,反而将纸推到秦修逾跟前:“清河班交给我总得有个证据,你签了字,这三个字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这个房子,你开个价,我会安排人跟你做交接。” 秦修逾怔怔发愣,完全没想到郁霈居然会放人,也没想到他连这破房子都要买下,这破败到销声匿迹的清河班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 “你认真的?” 郁霈搁在桌上的手攥了攥,他一直不想依靠陆潮,却总要麻烦他,“陆潮,烦请你再找一次沈律师,请他有空跟秦先生商讨过户细节。” 秦修逾抬手拿笔,初粟却突然神经质地一个机灵将笔抢了过去,“不行,师兄你不能签!我不走了,我决定不走了!” 初粟攥着笔急切求郁霈:“师父,我不走了,我……” “初粟,你已经不是我徒弟了,不用再叫我师父。”郁霈抬头,不带半分感情地看着他:“现在不是你反悔就作数,是我不会再要你了,明白么?” 初粟手一松,笔啪地一声掉在了桌上。 秦修逾紧紧握着笔,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院落,重重签下名字,倏然别过头。 郁霈收起字据起身,“走吧。” 第70章 霈来以叙(十) 初粟下意识追上去, 却被秦修逾硬生生扯住手臂拽了回来,“他已经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