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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2/2页)
祖出科的艺名叫小似玉,这些名字全都是在纪念一个人。” 郁霈微怔,纪念的人是他。 “我承认,他为国牺牲英勇大义值得所有人敬仰,我敬佩他崇拜他但是……”秦修逾有些失态,顿了顿,压下嗓音又说:“我撑不起这一行。” 郁霈心头一凛。 秦修逾抹了把脸,仰起头笑了笑:“确实,你长得跟他一模一样,我看到的第一眼真以为是他活了。” 郁霈明白他未必信自己和那个死的透透的郁兰桡有什么关系,也不是真的对他这个“陌生人”毫不设防坦诚相告,说这些无非是为了让他远离初粟。 “我爸死的那年我跟初粟差不多大,班子里的生旦龙套乐师全跑了,无非是觉得我守不住,确实,我也没本事守。” 秦修逾一顿,狠狠指向匾额,哑着嗓子说:“守着这个破戏班子有明天吗?我爸当年那么爱这一行,唱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这一行自古以来就苦,下乡过省,一家一家一班一班的演,养不起班子解散的比比皆是,能像郁霈一样唱成角儿的少之又少。 即便是他,后来要养一个天水班也不容易。 清河班是谁创办的他暂时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为了天水班一脉不散,改名换姓历尽风霜坚持到如今。 正说着话,手机忽然响了。 郁霈顿了顿,接起来:“陆潮,有事么?” “在哪儿呢?” 郁霈迟疑半秒,说:“找我有事?” “手疼。” “……”郁霈轻舒了口气,说:“我还在外面,一会儿回去给你包,你再忍一忍或者去医务室。” “我在外面,给个地址过去找你。” 郁霈看了看秦修逾,估摸着等陆潮赶来也就该说完了,沉默几秒说:“好,你来恒安路,有个旧戏台子,你在那儿等我。” 挂掉电话,郁霈看向秦修逾:“若我能给初粟一口饭吃,你是否能尊重他的意思,让他留在这一行。” 秦修逾断然拒绝:“不可能。” 郁霈:“那你把它们烧了吧。” “不行!”初粟立刻探头,他一直躲在楼梯口听着,听见这话才憋不住冒头:“不能烧!” 郁霈扫他一眼,初粟不敢看他,心虚地低下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算计你的,你要是后悔了,也、也没问题。” “你给我磕过头,我就不会不要你,除非你干了什么让我非得把你逐出师门的错。”郁霈收回视线,看向秦修逾,淡淡道:“清河班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怎么处置是你的自由,不过他没收初粟,他的来去就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