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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1/1页)
再想知道些别的,神力就不够了。 好叭,神力很微薄这件事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啦,习惯了习惯了。 符鸳脑海里梳理着一些事,酝酿好些时候的睡意有点退下去了。 反倒是许覆,呼吸逐渐平缓均匀,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符鸳胆子大了些,就开始圈着许覆的发丝玩,轻轻缠绕在指尖,转一圈又转一圈。 姐姐已经睡着了吗? 符鸳猜测着,抬起眼,在黑暗中看着姐姐面部的轮廓。无论是从皮相还是骨相,她都是符鸳见过最好看的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 也或许,是她还小,见的人比较少。但此刻,她就是她心中最好看最好看的。 她微微抬起眼转着明亮的眼珠,伸出了小手,食指腹拂过许覆的眉骨,感受她起伏的骨骼。 后者的眉心微蹙,大手包住了她作乱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像是让她别再闹,声线暗哑。 听话,睡觉。然后搂紧了她,彻底让她没了多闹的余地。 诶?符鸳定住了。 圆溜溜的眼睛又转了起来。 刚刚姐姐是不是亲了她的手指? 好像是的! 于是符鸳直接想到了自己的神力,闭眼试了试,果真又有了。 姐姐的亲亲真的可以增加神力耶,而且是要姐姐主动的! 符鸳觉得自己学到了,像捡到了宝石一样。 于是符鸳再次开始了读取记忆。 读取的层次貌似更深了。 那是一个淅沥的小雨天,雨丝如同细线一般顺着风飘荡,天色像是被洒了稀释的墨水一般昏沉,连带着呼吸间都带着压抑。 露天的场地上聚集了很多人,他们穿着黑衣,雨将每个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层薄雾。 中央摆放着的是一位漂亮成熟女人的遗像,四处摆放的是白色的花束。 到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举止有度,在哀悼时整齐有序。 直到一个妇人打破了宁静。 你这个疯子,你才害了你父亲,现在连你母亲也不放过,他们生你养你给你吃喝,你却恩将仇报想杀了他们!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儿!你才是最该去死的那个人! 妇人妄图冲上来,被身边人拦住了。 许覆站在遗像前,十八岁的面庞还留有稚气,远没有六年后的嚣张狠戾,此时她眼神却如同蜡烛燃尽般的死寂。 是她这个年纪所不该有的沉默。 许濯站在她的旁边,妇人这样一闹,他闻声侧过头来。 妇人被人手臂拦着,上半身激动地往前倾,狠不得冲上去撕碎她们,你装什么难过,办什么葬礼,你现在心里应该很高兴吧,他们死了你就可以接手许家了! 可是你母亲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我不信她会自杀,肯定是你,是你这个疯子杀了她! 其他宾客都纷纷静止在原地,目光投过来。 我没有。许覆平视着前方,一手打着黑伞,没有侧头去看她。 一句淡淡的澄清,在怒吼中显得格外无力渺小。 无力到还未传入人的耳朵里就被风吹散,渺小到传入人耳中,却被人选择性的忽略。 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下地狱去给你母亲赔命!你应该去死! 她失控地大吼,已经扰乱了现场。 许濯身穿着板正黑色西装,走过来,冷着声道。 伯母,这是我母亲的葬礼,还请您注意仪态。 妇人扯嘴嗤笑,你还记得她是你母亲?记得你还要帮着这个疯子说话!我看你们一个个都被钱给逼疯了! 你比我们还要清楚,比在座的各位都还要清楚!她在十岁那年,差点杀死她的父母!妇人抬手指着许覆。 她就是个疯子! 被指认的许覆依旧站在原地,不声不响。 许濯回头看了眼她,咬紧了牙关,在外人面前保持着最后不失礼的体态,伯母! 八年前的火灾你们都忘了?她别拉我!为什么不让我说,不就是做贼心虚了吗!别碰我! 很快妇人被在场的安保带走,被拖走的途中夹杂着哭腔的谩骂声不断。 我跟她认识三十多年啊,我那相识三十多年的姐妹啊,就这么被你们逼死了!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啊!! 许覆我告诉你,凭借这样的手段你是撑不起那么大的家业的,简直是痴心妄想,用不了多久你就被自己做的事反噬!它会把你狠狠的撑死!压死! 诅咒,威胁,谩骂。 许覆这些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已经数不清有哪些。 说她怪胎,说她心理扭曲,说她杀人凶手,太多太多了。 她看着遗像上的人脸,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就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站到葬礼上的人都走光了,站到雨势渐大渐小,浸湿了土地,葬花都经历过雨水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