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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第1/3页)
方如逸上前几步馋住陶莲,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陶娘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说起救命的话?” 陶莲抽泣道:“要不是实在没法子了,断不敢来叨扰姑娘。姑娘常在贵眷家行走,定是知道我夫君的三弟张焦做着昭信校尉,是个有官身的。可今日军中考核,不知怎么回事,他竟被下了大狱,说他有什么舞弊的罪!” “莫不是在考武举人的时候?”方如逸故作惊讶。 陶莲点头不已:“我听夫君说,舞弊之罪可大可小,若是闹大了,会祸及一家老小。可怜我家才刚挣扎起来,夫君听进了姑娘的劝,日夜勤勉,就等着年后去考武举人。 要是真闹到没法挽回的地步,一家子的男丁流放漠北,女眷都得充了教坊司入乐户,世世代代都是贱籍。还请姑娘救命!” 说着,她拉住张盈就要跪下,方如逸忙扶住她,领到厅堂上坐着。此时余照也回来了,亲自端了茶来,奉给陶莲母女。 方如逸思索片刻:“陶娘子先别慌,舞弊之罪也不是那般可怕。今上和先帝一样,以仁治天下,若非谋逆大罪,绝不肯对百官加以重责。” 陶莲听得满脸怔怔:“姑娘莫不是安慰我吧?” “怎么会?”方如逸认真道。“我记得先帝在时,有过一次秋闱舞弊案,私收贿赂的考官被降职罚俸,一众考生也不过是终身禁考,半点性命之忧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祸及家人了。” 她想把张焦拉下马,可却不能因为此事连累了张烈,否则扶张烈入朝局的计划,就会彻底泡汤。 江与辰多半也想到了这一层,又对庆德帝的性情颇为了解,知道他不会下死手罚人,这才捏住张焦舞弊的罪行,大做文章。 一旦张焦终身禁考,仕途便再无指望,如此,也算是斩断了元轼在武将一道上的臂膀。 陶莲的眉头略略一松,可心里的石头却仍旧沉重地压着:“可眼下刑部那头半点消息都透不出来,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方如逸想起张焦的亲眷,忙问道:“张校尉的家人如今身在何处?” “已经去庄子上躲着了。” “可是自家的庄子?” 陶莲点头,但方如逸却眉头紧锁:“陶娘子,恕我直言,他们不能住在自家庄子里。张校尉既有舞弊之嫌,那么入朝这几年的年尾考核,是如何通过的?定是背后有人在帮他,那人多半也见过张校尉的家人,若是那人起了歹心怎么办?” 陶莲一惊:“姑娘说的,可是那位写兵策之人?” 方如逸摇头:“撰写兵策的,不过是个捉刀人,听令行事罢了。那人背后的势力,才是最可怕的。” 沉默许久的张盈忽然道:“娘,我觉得姑娘说得没错,该让三婶婶和堂弟换个地方藏身才是。” 陶莲迟疑又慌乱:“话虽如此,可是,可是让他们去哪里藏身?谁敢冒这么大的险,收留罪臣家眷?” “陶娘子若信我,不如让他们去我家的庄子上,暂住一段时日。”方如逸道。 “这使不得使不得!”陶莲摇头不迭。“今日贸然登门,已经很叨扰姑娘了,怎可让姑娘替我家担着这么大的风险?” 方如逸面色柔和,拉住她的手,言辞恳切:“陶娘子,其实我愿意帮你们,是存了私心的。你把我的珠宝铺打理得那般好,若是因此遭了什么变故,我上哪里再寻你这样的鉴宝高手? 还有,张校尉的家眷要是出了事,张先生二遇官场打击,只怕此生再也不会有入朝局之心,我还指着你家将来在官眷中行走,多多帮衬我的生意。你说,我们两家有这么多的往来,我如何不想着帮你?” 陶莲听得大为动容。 其实她心里明白,出了祸连家族的重罪,方如逸本可把张家甩到一边,切割干净,断没有赶着上门帮忙的理。 但她却没有这么做,反而一心帮扶,担下天大的干系,要和张家共渡难关。 如此恩情,实在叫她无以为报。 陶莲忙起身,拉着女儿又要跪下,方如逸故作生气:“陶娘子再这般见外,我倒要后悔方才说那些要帮你家的话了!” 张盈闻言,一把馋住母亲,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