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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2页)
此后,这位皇子便在皇权争夺中展现出了无人能够理解的疯魔和癫狂,甚至在亲生儿子也表现出对生父的回避和厌恶后开启无差别攻击模式,连这个孩子也备受他的折磨。 后来他短暂坐上皇位,不过两月就病入膏肓药石无用,病榻前祈求儿子将那个男人送进自己的皇陵。 作为现代人,观众早已熟知结局,那位好儿子没有完成父皇遗愿,反而将男人迁址葬在与皇陵完全对立的方向上,距离几十公里,风水算不得好,也就只有内部的陪葬品超出墓主人应有的规格,当年考古学家对着里面皇子妃级的物件考据许久,费尽力气才从那位皇帝儿子极力掩饰的出身中发现端倪。 一个无名omega,没有墓志铭,没有太多历史痕迹,即便作为皇帝生父也不配出现在史书上,从始至终都不被亲子承认。 话剧的改编加入许多戏剧化和情绪化的冲突,冷酷如湛擎也免不了红几次眼眶,演到男人被毒杀后皇子抱着尸体发疯的场面,观众席里的抽泣声此起彼伏,湛擎默不作声,但还是抬起手背匆匆擦掉了什么。 班朔心肠冷硬不是开玩笑的,那种时候竟然还能全身心关注身边的人,见他似乎在偷偷擦眼泪,就自然而然地伸手攥住刚放下来的拳头,抚去骨节上残留的水痕。 湛擎被牵手也只是愣了愣,没挣扎没动作,舞台上精湛演技勾起的愤怒和悲伤立刻就被小窃喜取代。班朔大手温热,恒温软垫般将他的手完整覆盖,拇指时不时地轻缓摩挲,舒服又温存。 随着剧情发展,单纯的触碰也变成了一上一下的十指相扣,湛擎不仅没觉得突兀,退场要分开时还分外不舍。 两人顺着人流站起身向外挪动,班朔拎着空饮料杯子,将湛擎对手掌的留恋和犹豫看得分明。他没有行动,只是清清爽爽地将垃圾丢掉,然后刻意没有插兜,将手留在夜晚的暖风里。 大约不超过一分钟,果然有热乎乎的肌肤贴到了右手手指上,生涩地分隔开五指,舒服扣好。 湛擎手上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就是不肯给班朔一个正脸,故意快半步走在前面,徒留一个高冷的背影。 班朔没忍住轻笑出声,紧了紧手上的力道,顺从地维持步调跟在后面。 待到湛擎适应掉这份羞赧,才终于调整步伐,和班朔并排行走。 他小心地观察着班朔平淡的侧颜,问:“话剧好看吗?” 班朔知道他是觉得自己情绪不多,以为自己不喜欢,客观说:“好看,演技、舞台布景还有配乐都很好。” 湛擎点头,又听他说:“就是有点累,皇子这个角色有很多次迂回的机会可以改变爱人的结局,但他每次都选择了自己最舒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