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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 傅知怀:“……” 谢闻灼笑容温厚。 傅知怀终于反应过来,朝着谢闻灼看过去,后者依旧是沉稳模样,在傅知怀开口前低头为他斟满茶水:“丞相确实是该多喝一些,无论如何身子重要。” 燕稷坐在边上,一脸认同点点头。 傅知怀“……” 傅知怀这日离去的时候,脚步又是带着风。 燕稷端着茶杯,看着他的背影感叹。 多情总被无情恼,欲求不满实在是太可怕了。 …… 夜里,宣景殿燃了油灯,昏暗而柔和。 燕稷靠在榻上,听谢闻灼讲授策论。后者声音低沉好听,偶尔问燕稷些问题,递杯桃花茶过去,五官被灯火笼着,意外的温柔。 半个时辰过去,谢闻灼将策论收了回去,从边上拿了另一本。 燕稷一看封面是从前没见到过的,就知道太傅的破廉耻教学又要开始了,燕稷如今已经习惯了些,不会像最初那般震惊到手足无措,看到后只是笑笑。 但是很快燕稷就笑不出来了。 他抬起头,指着书页上的画面,十分震惊:“这是什么?!” 谢闻灼看一眼,唇角笑容依旧温润:“春宫龙阳卷。” 燕稷一噎:“……朕不是断袖。” 谢闻灼眼底蕴起笑意,对上他的眼睛。 燕稷沉默片刻,败下阵来:“太傅如何知道的?” 谢闻灼笑笑:“酒水。” 燕稷回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九国夜宴时的晚上。 他多少也知道自己酒醉后有些不大说得出口的毛病,之前看谢闻灼和邵和都没提,以为没事,但现在…… 燕稷看向谢闻灼,后者唇角笑意温和内敛,但传达的意思却很明显——你想的不错。 无语凝噎。 “这本就是平常事,陛下不必觉着拘谨。”谢闻灼道,说着,伸手将那本龙阳卷拿了起来。 而后低沉的声音再次在殿内响了起来。 从前听谢闻灼描述普通春宫图,比起一些没羞没躁的幻想,眼睛更多的震惊,但如今,被一个极对胃口的人说着极对胃口的内容,这感觉简直破廉耻到根本停不下来。 燕稷耳根发热,别过头去,可眼睛依旧不受控制朝着谢闻灼看。 他每日都是沐浴后过来讲学,行走动作间里衣不慎就会散开些,坐下时下摆稍稍摊开,从燕稷的角度看过去,真的是…… 要命。 燕稷眼神飘忽。 面红耳赤。 口干舌燥。 心猿意马。 ……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