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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第2/2页)
我是杜之玉,哥哥是杜之洵。」 杜之洵忽然开口:「简生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吗?」他不能喝酒,只好把玩手里的酒杯。 「奴才不知。」 这不是让人意外的资讯。毕竟能识字的僕役本来就没几个。 杜之玉接着问。「那知道是哪个生吗?」 简生想起多年前酒醉的爹爹说了句话:你的名字叫简生,意思就是我们把你生下来的知道吗? 后面充斥着酒后发怒的词汇,简生已经记不大得了。 「生下来的生。」 杜之玉点点头。「我称呼你小简吧。前些天替你治疗的大夫是怎么回事?」杜之玉说着他从脉相里解读的东西。「感觉跟鬼门关抢人似的,下手那么重,再给他治个几日,你这么虚弱恐怕也熬不过去。」 简生低头不语。 看他这模样杜家两兄弟也有个了底。 大概是真的从鬼门关拉回来。 「这刘府竟如此残忍对待奴僕。」杜之玉又喝了杯酒,用力的把酒杯放下。 「你是做了什么竟受如此刑罚?」杜之洵总觉得伤口不太对,看起来像是被长期绑着,并没有其他毒打的外伤。为何要长期绑着一位僕役? 简生将头埋得更低。「我是大公子的贴身僕役…」他又开始止不住颤抖,忍不住抱起头阻止自己再回想起来那些凌辱。 闻言,再看看简生的反应,两兄弟了然。外头不乏许多大户人家与贴身僕役的丑闻,刘府大概也这么做了,只是做得更狠。 杜之玉先是怒瞪双眸。「真他妈的畜生!」杜家的孩子其实教养极好,这大概是杜之玉人生第一次口出恶言。「哥,剑借我。」他没等杜之洵回应,拿了桌上的剑就往屋外走去。 一会儿屋外传来各种不雅谩骂以及敲打木头的声音。 杜之洵心想他新买的老梅树大概不行了。 简生闻声抬头看着屋外。「大夫为何…」如此生气? 「替你感到生气。」杜之洵缓缓开口,不止弟弟,他也很生气。刘大公子将好好的一个人逼入绝境,不配称作君子。 简生怔愣。在这世上他从未见过有人会替他人感到生气。 杜之玉发洩完毕,将剑放回桌上,坐下想喝酒,发现没了。 杜之洵拿起佩剑站起身。 「大哥去哪?」 「除草。」 关上门,杜之洵凌厉舞剑,除草。 很快,院前的草皮乾净整洁后他进屋内重新坐下,俊朗的脸上无波无纹。 简生对杜家已经很是感动。有谁会为了一个下人做到如此? 杜之玉没酒喝,只好开始吃起桌上的小菜。「小简你快吃点,没吃东西身体不会好。」 简生听话夹了手上菜盘里的菜入口。 「明日我会替小简开药方。」杜之玉顿了顿。「说到明日,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别让爹娘知道太多。」杜长金是习武之人,战场上练就观察的习惯,很多事不好瞒过他爹,但尽可能他还是不希望父母操神太多。 杜之玉也是这么想。 「所以,」杜之洵支着头颅,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在爹娘面前,还是麻烦小简与我以夫妇相称。」 「是。」对简生来说,现在的情况他没什么好挑剔的,既然将军对他有恩,他也会努力报答将军的恩情,尽量不成为将军的麻烦。 「也别自称奴才,人多眼杂容易被看出紕漏,我们将军府的家僕也不是奴才。」 简生想着不称自己奴才那么该用什么自称。 杜之玉问:「那回门还去吗?」 「去。」杜之洵慢条斯理地道出:「我还要给他回门礼。」 最后杜之洵与简生说明两人会分房睡,新房是给简生的,自己有额外房间,若是有什么事,小乔就在门外候着。 差不多以后,两兄弟退出房。 简生感觉这晚的事像在作梦,不知道是病着还是太久没这么安心,他有些晕乎,没多久就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