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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2/2页)
成功招揽了贾诩,兴奋之下,他忘了这个身体只有十五岁,还以为是前世那个酒精考验的社畜,一不小心喝多了。 段煨看在眼里,很高兴。 陛下不把我当外人啊,否则怎么可能在我营里喝醉了。 将刘协送入准备好的豪华大帐,段煨意犹未尽,又拉着杨彪说了一会儿,才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去了。 杨彪进帐,看着面色酡红,睡得深沉的刘协,又心疼,又头疼。 如果说上次在杨奉大营的较量还只是暗流,这次在段煨、贾诩面前的冲突就是浮出水面的漩涡。天子以段颎为借口,挑起了西凉人对关东人的强烈不满,成功地将贾诩招入麾下,究竟是权宜之计,还是蓄谋以久的反击? 杨彪看不清,因此忐忑。 “父亲。”杨修走进大帐,见杨彪在座,神情凝重,以为他担心天子,连忙说道:“陛下只是醉了,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 杨彪瞅了瞅杨修,使了个眼色,起身出了大帐。 杨修不解,却还是跟了出来。两人来到一旁,杨彪负着手,看着远处的华山,思索良久。 “德祖,你说……陛下是身醉,还是心醉?” 杨修疑惑地看着杨彪。 什么身醉、心醉? 杨彪见状,只好进一步挑明。“他醉倒在段煨大营,以及之前与段煨、贾诩说的话,是权宜之计,还是肺腑之言?” 杨修恍然,想了想,说道:“应该是肺腑之言。陛下与人交,不好虚言。且贾诩机智过人,骗他绝非易事,只能适得其反。” “这么说,陛下的确有意重用西凉人,压制关东人?” 杨修眉心微蹙。“父亲,严格来说,我们也不是关东人。” 杨彪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糊涂,我是说关东人、关西人吗?我说的是儒术与王道。我弘农杨氏以《尚书》传家,学的是儒术,求的是王道,岂能与残暴好杀的西凉人为伍?” 杨修猝不及防,被打懵了,当即暴起,正准备反击,随即又意识到眼前暴怒之人是自己的父亲,不能放肆,只好忍气吞声,捂着脸,嚅嚅的说道:“父亲,这不是……救危存亡,事急从权嘛。” “若只是事急从权,倒也罢了。”见杨修委屈,杨彪也很后悔,自觉失态,不合大臣气度。“我就怕天子并非事急从权,而是有意为之。你还记得天子在营门外所言乎?他将大汉今日之局面归咎于儒门,这……这是何等荒谬。” 他一转头,神色又凌厉起来。“是谁在蛊惑陛下?” 杨修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父亲,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