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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1/2页)
春冬时节,她最喜欢晒太阳,迎面扫来的冷风也挡不住她。吹得多了,就会受凉,到时生病难受的是他。 明珠当着他的面口中说着迎合的话,“好。” 她转过身,视线不可避免撞上盛府的世子,她虽然讨厌他,但也不能无礼到直接忽视他。 明珠同他行了个礼,施施然走了出去。 桌上的羊肉汤,已经放的有些凉了。赵识喝了一碗汤,味道鲜美确实不错。他知道明珠会下厨做饭,不过每次主动给他送吃食,都有事相求。像今天这样纯粹的日子,少之又少。 盛文林神思走远,鼻间好似还是少女身上一闪而过的桃花香。方才明珠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因何紧张,呼吸滞了滞,不敢用力。 等盛文林回过味,恍然有种恼羞成怒之感。 他怎么也被这么一个草包美人勾的心神不宁了呢? 也许是因为越得不到的女人,越心痒难耐。 盛文林平复好心情,恢复平日里潇洒不羁的形象,他继续同赵识说起方才被打断的事情,“大理寺卿主审此案,已经审问的差不多,该招认的都招认了,魏留那边也搜刮出不少新的证据,现今只等殿下点个头,就可以结案了。” 贪污大案,牵连甚广。这些日子,大理寺的地牢里不知死了多少人,地上一层层红的发黑的血迹,用水冲都冲不干净。 盛文林略有耳闻,太子殿下亲自去了一趟地牢,亲审江南知州,大理寺的人用尽手段都从他嘴里问出半个字,他只用了半天时间,就从撬开了江南知州的嘴。 听说太子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满身戾气,衣服上染上的血,洗都洗不净。 赵识嗯了声,“你还有事?” 盛文林确实还有话没说完,他斟酌过后,开口道:“卫池逾虽然经手了那笔银两,但这笔银子在他手上,数目是没有变过的。是不是该把人放了?” 卫池逾是被魏留亲自拿下,就在昨天晚上。魏留深更半夜领着锦衣卫里的人,悄无声息把卫池逾从家中带走了。 赵识侧身对着他,望着窗外思考良久,淡淡道:“过几天再说吧。” 盛文林身为卫池逾的同窗和同僚,不想看他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保不准还是受他前未婚妻的牵连。 太子殿下心里有刺,不过是恰好顺着这个把柄借刀杀人。 盛文林抿唇,斗胆又说:“实不相瞒,方才那些话,是太傅的孙女哭着让我来跟你求个情。” 他这是提醒太子殿下,卫池逾虽然和你宠爱的小妾有些风流过往,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如今也有了新的未婚妻。 这个醋,不值当吃。 赵识也没打算借机就要了卫池逾的命,关个两天,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他背着手,“你转告她,卫池逾不会死。” “好。” 盛文林还有件事很困惑,卫池逾被提审时,对所有指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其他清白的人纷纷写起喊冤的陈情书,他却不肯写。 盛文林感觉卫池逾不是这么迂腐的人。 赵识听过后,扯了扯嘴角,笑意微冷,“他故意不肯写。” 卫池逾是想利用这次的牢狱之灾,想逼得太傅的孙女主动退亲。 盛文林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这一点。江太傅的孙女,也就是他们的师妹,今早眼睛都肿的不成样子,求到他面前。 谈完公事,盛文林厚着脸皮要留在太子府里蹭饭。 赵识倒也没说什么,挑了下眉尖,“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待在我的府邸了?” 盛文林面色不变圆了过去,用开玩笑的口气说:“我母亲最近总是催我的婚事,逼着我相看姑娘,只好在你这里躲一躲了。” “你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且过两年再说。”盛文林的余光瞥见桌上的食盒,心里百味千滋,他咽了咽喉,看似如常,说:“殿下的私事,我本不该提,但我还是觉着殿下不该这么宠爱一名侍妾。” 赵识眼睛似笑非笑望着他,说:“你倒开始关心我的事情了。” 盛文林强装坦荡,“过犹不及。” 他心里其实有点虚,总感觉自己那点龌龊的小心思被赵识给看穿了,于是他又只好装个风流,继续说::“上次我去江南,也带回来了几名相貌才情都好的清白姑娘,若是殿下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忍痛割爱。” 赵识移开目光,淡淡说了句:“难怪你母亲急着催你成婚。” 盛文林一笑而过。 …… 赵莘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