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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 少清陪着我一块笑,连说话都是颤着音的,可不是,皇上说他不解风qíng,糟蹋了好酒。又把他吓得赶紧请罪,忠如他,让人万般恨意都泄不出,倒也是好事。 晨潇酒的匠心该是一种叫做倾国倾城的胭脂。 托着腮,我说的认真,能瞧见少清猛地收起笑脸,惊诧的看向我。愣了半天,比我更认真的开口:皇上也这么说 是吗?真巧。我回的云淡风清,倒不觉有多惊讶,只是心颤,一直以为这是懂酒懂晨姨的人才能品出真谛。深究了我一眼,少清言道:皇上说,当日的老劭王和宪王第一回品这酒时,竟异口同声的这么说。可他至今都不觉得,只道是上好的酒。岂料,那会班泉竟然说他觉得。 顿时,我才有几分明了皇上的意了,多可笑,君临天下,却爱的那么苦涩:不奇怪,那是因为怡妃在他面前总是步步为营,就连醉态可拘的模样他都贪赏不着。 胭脂色是酒气熏染双颊使然,我想,艳如游怡,若是半醉半醒的娇态,定是足以撩拨任何凡人之心。君王再尊贵,到底也是个凡人,亦会希望看心念之人毫无防备的为自己妖俏,只可惜了,游怡只愿在他面前骄傲。 皇上博了怡妃娘娘的求,她今儿怎么还瞧着这般可亲?一直沉默听着我们谈话的霜姨,忍不住cha话了,也问出了我的疑问。 前几日怡妃声称遇见了刺客,皇上派了班泉去把守。 难怪了,方才见游怡与班泉间这般的暗cháo汹涌。哪来的刺客,若真有,皇上又怎会仅派人把守,不彻查的。不过是给了彼此个台阶下罢了,我径自想的入神,就见外头的家丁跑了进来,冲着少清作揖:大公子,老夫人让您快些回去。 少清倏地敛眉,不经意间聚起了戾气,点头后。便领起霜姨正要离开,临去前,又顿住了步子,回首望着我:一会自己小心应付着,记得答应我的事,不要为了酒庄的事冲动顶撞,除夕夜我来接你! 我只是点头,冷眉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仿佛一直都没变,总是这样迷惘的看着他匆忙离去的模样,没有解释,只有jiāo待。 他说他懂了,懂我要的是什么了。可终究,还是能懂不能做。 喜庆门楣,高悬着的烫金匾额,龙飞凤舞入目的夏侯府三字。我跃下马车,仰头,叹望,久违了。 少小姐,可算来了,老夫人都派我来张望了好几回了。一抹素色身影闯入了视线,我轻笑,看眼前一脸欣喜的心易,德功尾随在后,行着礼。 我刚想举步,听闻身后没有丝毫的动静,只好无奈的回头,斥了声:你们要不要进去! 今儿是除夕夜,少清如约亲自驾着马车前来相接。本是笑得畅快,直至我领着班泉一同钻入车内,那张笑脸瞬间就垮下了。一路行来,两人就这样相互瞪着,良久了,看得人都累了,他们倒是乐在其中。 我饿了。班泉调转回目光,抛了句,就自顾自的随着我跨入了府中。 身后,隐约还能听见少清的抱怨声,颇失他以往一贯温润的气质,声声嚷着:班泉,这是我家! 真吵。班泉皱着眉,咕哝了句。 我笑睨向他,是我硬拉着他来作陪的,这尴尬的重聚实在让我不知如何应付。想起二娘,还有少瑾,怕自己会忍不住失了控。 早知道不该要你来的,应付不来避着就是了。看他仿佛很困扰的模样,我说着,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反将状况弄的更僵。 应付?他突然停下步子,默默的瞅着我,眼眸了漾着失望:末将以为,柳姑娘是怕末将一个人过除夕,太萧条了。 是呀,那王爷一个人在江南岂不是更萧条? 我垂着头,自言自语,误以为声音很轻,还是让身旁俩人听得清晰:有你这样念着,算萧条吗?少清的讽声传来,酸得呛人,挑眉相望间,班泉又多话了起来:被念着的那人,往往都是迷惘不知的,大公子曾不也被人念过,可有惜福? 这家伙,总是让我无奈,每回都是该说时惜字如金,不该说时又絮叨了起来。 大冬天的怎么都不进屋,聚在门口做什么?许是听了通报,又久未见人,霜姨也走了出来,搓着手,招呼道:班副将也来啦,快都随我进屋暖暖去,大伙也都等着了。 少清点头,领着我和班泉进屋了。霜姨揪着眉,说不清的气氛流窜着。 待我们俩相携跨入膳厅时,已是满满一屋子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远亲。那么多双打量的目光中,我还是一眼就瞥见了那道灼热。转过头,我直直的迎上少瑾的眼风,他举着杯慵懒的侧坐着,俊肆依旧的眉宇间多了道yīn戾。 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这样两两相望。我不知道他心里在念着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不经意的攥紧了拳,紧到我能感觉到指甲嵌入掌心的疼。 默静!少清微倾身,在我耳旁如同提醒般的唤了声。我才回神,怔怔的仰头望向他,很是迷惘。我猜,自己方才的模样定是骇人极了,不然少清不会紧张成这样。入座吧。看我稳住了qíng绪,他才轻言了句,领着我往班泉身旁的空位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