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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你已经被阿撒托斯传达的虚无意志麻木了,清醒不了,仅留有一丝理智在蹦跃着与那无穷意志对抗,而这希望又是多么的渺茫。 与阿撒托斯相比,犹格·索托斯注视都显得没有那么令人恐惧。 小小鹦鹉僵住了,它似乎很难过听到你的这句话,又很是震惊似的,小鸟脸微微侧了过来。 “如果我死了,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补偿不了了哦。” 你轻微勾起唇角,但你沉闷疲惫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在笑,嘴里的话听起来是在开玩笑,但那其实不是玩笑。 你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事实。 “莎布·尼古拉斯已经发现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过来,可能是在明天,也可能是下一秒。” 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死,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结束。 生命是如此短暂渺小又没有意义,既然如此,人又为什么要活着。 ‘她已经陷入虚无主义的怪圈了。’(福葛)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精神世界简直就是一片咕噜咕噜冒泡的沼泽地!我差点要被闷死在里面了!还有那些古怪的尖叫是什么?!’(米斯达)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霍尔马吉欧) ‘这很明显就是她精神有问题的原因所在吧!你们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解决吗?!’(福葛) ‘冷静一点,福葛。如果不是她变成现在这种状态,我们恐怕一直都发现不了。’(乔鲁诺) ‘她在窗户那边看到了什么,她眼中所见与我们不一样吗?’(布加拉提) ‘我在这里什么也没看到,很明显,她能看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乔鲁诺) ‘我感觉到了……我能感觉到……’(福葛) ‘你在嘟囔些什么?福葛?’(阿帕基) ‘有一种存在……看过来了……祂看过来了……’(福葛) ‘喂!你清醒一点!’(阿帕基) ‘福葛……她好难过啊……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她真的会死吗?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不理她啊?’(纳兰迦) ‘这个女人不会死,我们会把她救回来。’(普罗修特) ‘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内容,保证她不死是第一条件,那些东西使用替身能力可以暂时压制,但是坚持不了太久。’(里苏特) ‘具体方法请详述一遍。’(乔鲁诺) 你的意识已经收回,听不到它们的内部通话,只是继续陈述着自己未来的悲剧结局。 “我可能会死,也可能会变成怪物……我会怀上尼古拉斯的子嗣,可能是被改造成生育机器,又或是成为粮食被吃掉……” “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不会再有自己的意识。” 心有不甘,但这一切似乎都无能为力,毕竟……对方是外神啊。 “所以我希望,在自己临死前的每一天,都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希望你们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我的痛苦都留给我自己就好了。这样,等我死之后,如果你们某一天突然想起来曾经有一个人照顾过你们,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就不会后悔与我相遇了。” “至少……我还能死得其所,让我这没用的生命能有一点存在的价值。” ‘不……!你不是没有用的啊!’ 纳兰迦受不了你的这些话,在内心哭了起来,撞开鸟笼的门,全然不顾梅洛尼吊在你身上的嘶嘶威胁,扑进你怀里啾啾叫。 也许是他离你太近,又或是他太容易动感情,从你身上释放出来的情感粒子如波涛汹涌般席卷冲垮了他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这份迷茫失措的痛苦让有着相似经历的他感到难以承受。 你对他的温柔呵护让他想到在自己十岁时就因为眼疾而永远离开他的母亲,而你的恐惧与无助又让他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纳兰迦没有父亲,他的父亲就跟不存在一样,他永远都不会信任那个对母亲的死毫不关心、对自己不管不顾的男人。而被“朋友”陷害背叛了的他又因为警察的殴打而眼部感染,大家都以为他遗传了母亲的眼疾,就此疏远了他,甚至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十五岁的少年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觉得自己会和母亲一样很快死于“眼疾”,没有人愿意接受他,也没有人在乎他。他像是一个一出生就失去庇护的胎儿,保持着还在胚胎时拥抱自己的姿势,蜷缩在阴暗小巷里被人间遗忘的某一处孤零零的角落。 心无可归的他只能在饥肠辘辘的时候翻垃圾桶吃,就在这时,一位叫作福葛的少年出现了。福葛带他来到一家餐馆,对里面的人大喊想要请他吃一顿饭,而那个坐在餐桌前的人——布加拉提,将一盘冒着热气香喷喷的意大利面递到了他的面前。 福葛与布加拉提为他肮脏无用的人生注入了新的生命,让他空虚又杂草丛生的内心生长出无限勇气与生机。 现在,他也想把这份力量传递给你,让你从这无止境的未知折磨中得以解脱。 “玛、玛格丽特、披、披萨!”小鹦鹉哭唧唧地补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