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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死,但精神仍是浑浑噩噩。 犹格·索托斯的力量将你的灵魂摧残得残缺不堪,如今你真的像一个分裂的痴呆患者,在封闭的家里缓慢地度过一日又一日。 值得庆幸的是,你没有再发疯,只是容易发呆,无论在干什么事,你都有可能中途愣在那里,低垂着目光直愣愣地发呆。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一天的二十四小时里,几乎只有三四个小时能够保持思维的清醒。 你定了闹钟,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这样就不怕你忘记,系统会催促你。 居家运动、听CD唱歌、练习乐器、做手工、看电影电视剧动画片、照着教程做点好吃的……只要不用特别动脑子的,你都可以做。 有的时候你会趴在某个小动物身边发呆,并没有与它们互动,只是在一旁看着。 你变得安静、沉默、沉寂。 悠久浩大的宇宙耗空了你的热情,精神力的残损让你对许多事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 小动物们大部分时间都各玩各的,你也与它们一样,各玩各的。小动物们发觉你变得奇怪且疏离,都没有主动撸它们了,于是开始主动找你,让你给它们摸摸。 你时常像是一个物件、一座雕塑,或是一具尸体,静止地坐着、站着、或是瘫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与这家无生命的房子融为一体。 抑郁的情绪让你总是忍不住落泪,称不上是哭泣,只是面部表情、单纯地落泪,你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脑海里什么也没有想。 非常偶然的时候,你会想起从前的快乐——在原位面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穿越之后与迪亚波罗一起打闹的日子,又会想起自己为了工作受人欺负,被那些恶心的人肆意玩弄自己的肉体……前面的十多年有多么快乐,后面的日子就有多窒息与难熬。 棒棒糖吃完了一包又一包,每天晚上还会在意识朦胧之间与许多人做爱,你不理解这是怎么了,总不会是被魅魔梦魔缠上了吧。 但你什么也想不出来,夜晚的激情缠绵只能勉强安抚你白日的忧郁,不会再让你无源焦虑起来,也不会让本就低落的情绪持续走低。 你开始每日逼着自己坚持锻炼,虽然情绪没多少好转,但至少身体在慢慢变好,身体的疲惫与乏力的情况减缓了许多,剩下的只是情绪上的乏味与空虚。 家里最热闹的时候,大抵就是四年一次的世界杯开始了。 小动物们都兴奋地坐在沙发上,对着屏幕嗷嗷叫,可你匮乏的精力不允许你这样长时间的激动,只能缩在它们中间低头玩起游戏机。 你没办法熬夜,于是按时回了卧室。除了一直当你挂件的梅洛尼,还会有另一只小动物陪着你,这次来陪你的是兔兔伊鲁索。 隔着卧室的门隙还能隐约听见客厅的吵叫,如果它们变成人类的话,现场一定很有趣吧,你不禁勾起了唇角,把脸埋在伊鲁索的肚子里。 像家人一样。 你迷迷糊糊地想。 意识陷入了昏沉……你又一次开始做梦。 在一方封闭老旧的房间里,无人开灯,没有一点灯光。 只有些许冰凉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打在你与对面站着的棕发男人身上,在地板上落下一道倾斜的方形光影。 你抱膝而坐,身下的床单被你弄得一团糟。 “你特么在说什么狗屁!” 棕发男人像是被气坏了,又似是被你惊吓到,指着你冲你怒骂。 “别给我在这儿撒娇!我可没道理去听你那些不过脑子的话!” 你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自己之前说了什么,只能对着他张开自己的手臂,表示求和。 他的脸上流下了汗,睁大的血色瞳孔不停颤抖,喉咙吞咽几下,低声嘟囔道:“这是你自找的……”而后把你摁在属于他的被子上。 粗糙的手指陷进被他们保养很好的皮肤里,他用意味不明的视线上下扫视你的身体,慢慢垂下头,想要吻在你的嘴唇上。 但他似乎又猛地回忆起了什么,表情骤然变得崩坏,用力扯断你睡裙的肩带,扒开包裹住胸前的衣料,单手覆在上面,大力揉捏起来。 “你还真是个随便让人上的婊子啊……哈哈?” 见你没有任何反应,他异常恼怒地说着,转手将你翻了个面。 你的后颈还有别人留下的吻痕,他被彻底激怒了。牙齿在上面撕咬,非要用新的痕迹覆盖掉旧的似的,鼻息间喷涌而出的炙热呼吸压抑着一团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