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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1/3页)
人走后,两人回了公主府偏院,一路畅通无阻。 宁芙心思全在自己的华裙上,只想先把裙上的污点快些处理干净,于是丝毫未觉今日府中安静异常,弩手不再,就连院中的巡卫兵士都少了不少。 进了内室,她还单手捏着一角衣尾,目光聚凝,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刚一绕过屏风,韩烬便眸间深浓,一步一步地在前引着,把她渐渐逼到了隅落墙角处,纱幔也跟着在后放落。 窗外风一吹,薄纱荡漾起。 宁芙终于应觉地抬起眸,待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背靠墙面,受制于韩烬双臂之间,左右无处遁寻。 “……阿烬,怎么了?” 宁芙眨眨眼,不解当下情况,遂启齿轻唤了他一声。 韩烬沉沉喘了口气,呼出的热气直扑到宁芙脖颈间,可他一点不知收敛,又伸手试探地抚贴在她腰窝位置,哑声问:“刚刚为何那样看我?” 挑眉,勾唇,美得直晃眼。 亦将他的心思拨搅得心猿意马。 宁芙不知自己只是鼓励的眼神竟被他歪曲,当下腰窝被他摸得痒痒的,叫她脚底都开始有些站不稳。 意识到他行止失礼,宁芙忙去推他的手,也下意识出言驯教,“之前说过的,你不能靠我这样近讲话,不合规矩。” “谁定的规矩?” 历朝历代,素来都是如此,他叫自己怎么去溯源? 宁芙推不动他,抿唇不禁为难,当下又想到南越公主那行事跋扈的做派,于是不由猜想,是否南越国民风便是如此,不管皇族还是百姓都少有法礼约束,这才叫他们行为这般大胆。 思及此,宁芙只觉猜想合理,于是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要慢慢来教。 她也不再推拒,只耐心言道:“跟谁定的规矩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只要未成婚,成年男子女子都该避嫌相处,你今后居于大醴,需记得这些礼教才是。” 韩烬默默不语,只往前再逼进半步,这回真的险些就要实际挨到她。 他沉声:“我本不会这样,是你方才那样看我。” 引诱我。 他心里想的其实是这三个字。 宁芙闻言困惑了瞬,眨眸回想片刻,这才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确有冲他挑过一次眉,可她不过无意之举,难不成是叫他会错了什么意? 她只好头痛解释:“是因为你帮我教训了南越公主,算是替我狠狠地出了口气,我在感谢你呀,嗯……要不这样,你有没有很想要的,我今日可以大方些,赐给你一个奖励。” 说着,宁芙还是不习惯被他抵在墙面的亲昵姿态,尤其他非但不放手,指腹还似有若无地蹭她的腰窝。 她衣裙是纱质锦缎,格外轻薄,所以当下,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腹上的薄茧,就像有颗小小的沙砾,隔着布料,在用自身每个棱角每个凸点一齐磨着她。 离太近了,宁芙呼吸屏住,完全无意识的轻喘就这样不自觉溢出。 娇娇的一声,她自己都愣了。 错愕之际,她慌着言道:“你别再……” “什么赏赐都行吗?” 宁芙推拒不及,就听他先一步询问出声。 她失神地眨眨眼,反应了瞬才瞥过眼去认真点头,“嗯,父皇的宝库里有好多稀奇珍宝,我便借花献佛,允你求赏,你想要什么?” 宁芙只当男子想要的,一般都会是兵武铁器之类,毕竟二哥哥先前剿匪立功,父皇便赐给他一把古铜青霜宝剑,他当时面上喜色浓浓,而谢钧哥哥去年岁末得赏时,他求赐的也是一把稀世方天画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