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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1/3页)
真的是他! 只是这时候的他虽是侯府的奴才,但吃得饱饭,还穿着六成新的小厮衣裳,跟楚含岫记忆里的他很不相同。 那时候,是楚含岫死前的前半个月。 被东来国攻下的那个府城,所有百姓的口粮全都被东来国的军队搜刮去,每天还有不少的人被东来国的士兵虐杀,他见到的每个人,包括他自己,都瘦得皮包骨头。 这个叫何彪的小厮也一样,皮肤黑得像炭,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支楞着,知道他姓楚后,像是想起了一些事,当成趣事一般说给他听:“我之前可是靖国候府里的下人,靖国侯府你知道不,就是武安侯的爹,那个靖国侯。” 那会儿楚含岫大病一场,身体极度虚弱,连异能都快恢复不了。 他躺在灰扑扑到床上,道:“知道。” 不止知道,他大哥还是武安侯的夫郎呢。 额…… 虽然最后被靖国侯府从族谱上除名,但曾经可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夫郎。 “哦,那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武安侯的那个夫郎……”何彪就像说段子一样,把楚含云和楚家做的事说出来,说完之后又说侯府里吃的东西,喝的东西。 期间顺嘴说了一句:“那会儿,我们都以为武安侯一定死在老侯爷前头,谁知道,竟然是老侯爷先走。” “也好,至少老侯爷没有白发人送走黑发人,不过定王进京那一年,武安侯也死了,偌大个侯府,只剩下侯夫人一个……” 极度虚弱的身体影响到了楚含岫的记忆,再加上不久后他便死了,身体下意识地把临死之前的这段记忆封存模糊,要不是见到何彪,他根本想不起来这些事。 可是上辈子何彪并没有说老侯爷是什么时候死的,只说在一天晚上,去一个叫庆涛楼的地方喝酒。 由于酒楼失火之前,喝醉的他恰好去后边的茅厕,没有人知道他还在里边,最后被活活烧死在里头。 侯府的人只能凭借被烧过的发簪,以及不剩落在水缸里的腰牌,判断出焦尸乃是靖国侯。 想到失去丈夫,又失去儿子的侯夫人,楚含岫心里一紧。 他叫住一个小厮,还看着人好一会儿都没移开目光,赫连泽等人已经开始好奇了。 “怎么,这个小厮你认识?”赫连泽看了看小厮,愣是没看出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楚含岫一下子回神,让那个小厮继续把冰抬进去,“只是觉得他长得有点面善。” “哦,”赫连泽问他,“含岫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大哥那儿,跟大哥说不是我们走漏的消息啊。” 楚含岫轻轻呼了一口气,从记忆里回神,心道,当然不是你,泄露的人在旁边的落云轩里呢。 他道:“都快一天了,哥夫应该着人排查了一遍,没叫你们,肯定是知道非你们所为,你们别太担心了。” “也是。”赫连泽坐回自己的椅子,望着蘅霄院的方向。 而楚含岫想的却是,在不明确老侯爷出事的时间,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老侯爷避免那场祸事。 直接告诉老侯爷侯夫人,或者赫连曜? 不现实。 光是怎么解释,就一万个说不通。 派人跟着老侯爷,那更不行,老侯爷如今还执掌者三千禁军,走哪儿都有几个习武之人之人跟着,暴露的风险很大。 思来想去,楚含岫才想出办法。 从侯夫人那儿下手,带着侯夫人去寺庙烧香拜佛,然后提前找人扮演神棍,由神棍之口,说老侯爷于庆涛楼的方位不利,让他不要去那个方向。 之后,他再借着出府游玩的名义,把庆涛楼那边摸清楚,要是在侯府里发现老侯爷有不同于平时的行踪,就跑过去蹲着,说不定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