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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1/2页)
气她当年对自己痛下杀手。 还是气她放弃自己,嫁给了一个随时抛弃她的人。 亦或是,气自己。明明恨不得杀了她,可却还记得多年前的那句承诺,赌上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话说得刺耳又难听,轻飘飘一句话将她那层遮羞布扯下来,放在了明面上。 宋初姀抬眼,想要辩驳,却发现辩无可辩。 她就是被留在了这,只剩下她与马夫还有一辆用不了的马车。 “无话可说了?”裴戍冷笑,眼眸里却烧着熊熊怒火。 宋初姀敏锐地察觉出他在生气,却又不知他为何生气。 被丢下的是自己,被叫可怜虫的也是自己,被占便宜的还是自己。 她低头,绞尽脑汁组织措辞,思考如何让男人消气。 思索间,男人却已经将她带到了连廊里,再次低头覆了上来。 一瞬间,宋初姀汗毛竖立。 连廊这么显眼的地方,不知有多少人进进出出,他们在这里明摆着等人来发现。 她慌不择路去推裴戍,却被他攥住手腕。 裴戍:“闭眼!” 宋初姀一怔,下一秒便被咬了下唇。 “闭眼,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他声音冷硬,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宋初姀很生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浑身僵硬,死活不闭眼。 裴戍动微顿,无视她的不满,伸手重新覆上她眸子。 在这里与在墙后很不同,要时刻担心,担心她们下一秒会不会就被人撞破。 衣袖已经被揉皱成一团,宋初姀不停地眨眼,妄图透过男人的指缝窥见天光。 好在这次结束的很快,裴戍松开她,扣着她的腰喘息。 连廊静悄悄,冷雨打进连廊,却碰不到她们的衣角。 乌云就在头顶,天色昏暗如同黑夜,耳侧喘息与闷雷交织,宋初姀神色不安地扫视四周。 察觉到她的不安,裴戍冷笑一声,神情疲惫垂头。 “带本君去你的房间。” 宋初姀抿唇,没说话。 她再怕死,碰到今日之事也不可能不气恼! “若是不愿意,便就在这里呆着吧。听闻青玄观道士众多,若是有人出来,本君还能与之商讨些道法玄理。”裴戍声音不徐不疾,缓缓闭上眸子。 这分明是威胁! 宋初姀眸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几乎要喷火,刚一动,却触上一手粘腻。 血腥味冲破潮湿的雨气传了上来,宋初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直充斥在周围的血腥气不是因为被咬破的唇,而是因为他受伤了。 “看到了?”裴戍手一松,微微倒向宋初姀。 他身材高大,却收敛着力气,给她恰到好处的重量,让她成为自己的支撑。 宋初姀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脸上的面具冰了一下。 她长睫微颤,靠在连廊上,手指搭在裴戍腰间,突然没有那么慌了。 她看着指尖沾染上的猩红,心思百转。 挟恩图报这件事,她也不是没做过。 第13章 青玄观面积不大,空闲的屋子寥寥无几。 香客的滞留令道观措手不及,最后好不容易才腾出了连廊尽头的杂物间供人居住。 宋初姀推门而入时,率先看到的是窗边一层厚厚的灰尘。 周身的血腥气还没有散去,身后的冷风便裹挟着尘土汹涌而来、 潮湿、血腥、污垢、昏暗...... 裴戍靠在门框上,冷笑了一声,嘲讽道:“你的郎君将你留在这里,就是住这种地方?” 他眼底划过一丝不愉,余光观察着身侧之人。 “青玄观苦寒,自然不如家中舒适。”宋初姀看他:“君上征战沙场多年,想必呆过不少比这里还要寒苦的地方。” “哼。”裴戍收回目光,不接她茬,率先走了进去。 好在里面的桌椅床铺还算干净,裴戍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额头,侧目去看站在门口的宋初姀。 “进来,为本君包扎。”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