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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1/3页)
祝三道:“明天再出去听听风儿。”主要是出门围观一下钦差长什么样子,如果是郑七,那么这个案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朱神汉应该也死不了。接上朱神汉,她们一家就齐了。 母女俩压根不知道郑七此时已经在办案了。 ………………— 有钟宜之前的一番捶打,本地官吏都有点害怕钦差,到得特别的齐整。 郑熹却与钟宜完全不同,极具迷惑性。他不恐吓这些小官小吏,虽然是半夜折腾人,却极有礼貌:“已经很晚了,都累了吗?” 黄先生抢先说:“为大人当差,责无旁贷。” 郑熹道:“要说责无旁贷,你们守土有责,那才是责无旁贷。咱们今天辛苦一些,早早将案子断了,我与钟大人回京复命,此地也好安宁度日。” 这可真是太好了!您快把那个瘟神带走吧!你们一走,我们就好了!这个钦差虽然年纪不大,但真的太合大家的心意了! 黄先生道:“不知要如何查问呢?” 郑熹道:“我自有区处。” 沈瑛和两个外甥到了,三个人与郑熹见礼之后各自坐下,黄先生等人小心地等着下文。郑熹先问苦主兼原告陈萌,让他陈述情由。陈萌将他自己首告亲弟的事儿给略了,只说:“祖宗坟茔受辱,子弟痛心疾首。又恐有厌胜妨碍连累阖家遭殃、遗祸子孙,为舍弟名誉计,本想亲自拿下妖道审问,破除妖术。那就是私刑了!私刑有碍国法,家父身为丞相,亦当守法。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报官了。请大人依法审问妖道,还我家一个安宁!” 沈瑛心中叫苦,坏了,忘了说了,郑熹的小名就叫“安宁”。 郑熹轻笑一声:“知道了。” 再问陈蔚时,陈蔚已经不能自主了,听到“惊动祖宗,不怕报应吗?”的时候,就滑下了椅子,磕头求饶:“再也不敢了,我没有想动祖宗啊,我只想要那个孽种死!犯官的外孙儿,平的什么反……” 郑熹一个眼风下去,马上有人过来捂住了他的嘴!一番搏斗,陈蔚力气耗尽,好像又恢复了一点冷静。 郑熹又问:“动没动过墓园?” 陈蔚道:“就烧了点纸啊!大师给作的法哩,什么破大师啊,也不灵!”说着,恨恨地瞪着他的哥哥,可是一点也不怕这位异母的兄长。 郑熹又命人带京城“妖道”,这妖道实惨,人已不能正常行走,被拿条板凳抬了过来,门板都没捞到躺。 郑熹也不跟这个货多费唇舌,先命除了铁钩,再命喂他点水,甚至差点要给他喝参汤。这“妖道”缓过一口气来,还挣扎着叫:“冤枉啊!不是我!是他要我做的!” “妖道”的徒弟们也跟着喊冤,郑熹道:“你们且慢慢道来!” 当下由个伶牙俐齿的徒弟出来说,他们本来是在京城混口饭吃的,也就帮人做个法事超度或者混点香油钱点灯祈福之类,有时候还跟有钱人家那儿当个帮闲。正经人不理他们,但是无赖纨绔们却与他们混得熟,陈二因为一个朋友知道了他们,就找上了他们,要他们帮忙咒他大哥! “小的们哪敢干这么个丧天良事儿啊!可是他是相府公子,势力又大,我们只好骗他说,那得去祖坟他也得亲自去。想他家祖坟隔得远,这等公子听说这事,竟然认了真,将我们挟裹了来。我们也不敢干这咒死人的事儿,只是摆个样子,倒好为大公子祈了几阵福哩!求钦差大人为我们申冤呐!”说完,扎扎实实磕了个头。 陈二公子此时如果还清楚,得跳起来咬死他们!他好酒好肉招待这些人,现在倒成了个冤大头!连他大哥陈萌都觉得他蠢得有点可怜了,沈瑛也边连摇头叹气,他对姐夫陈丞相也有诸多不满,可见着姐夫的儿子这么不争气,居然有点同情起姐夫来了。现世报啊! 郑熹依旧稳如泰山,语调没有一丝改变,问道:“就这些了?” “就这些了!” 郑熹又命带了本地的神棍们来,问道:“那他们又是怎么回事?不是你点的人?” 本地神棍开始喊冤:“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连祭坛都不得上。不干我们事啊!说好了他们开坛缺人,拉我们凑人头呢。只装个样子就行的。谁知道就赚个辛苦钱,反而换来了一场大牢呢!” 郑熹看向“妖道”的徒弟,这徒弟又是一个头磕下去:“为了糊弄有钱的傻子呗……多些人,阵仗摆得大些,才好开花账嘛……” 最后妖道一方集体喊冤:“我们就是想多骗点钱,不敢干丧良心的事!” 本地神棍更冤:“我们都没想骗钱,就赚个糊口的辛苦钱啊!” 郑熹命将两伙人分开,让他们分别说作法时的位置,又说对方的位置。“妖道”方安排的各人位置,虽然有刻意撒谎,主祭坛的位置是无法掩饰的,确实是他们一伙在墓园核心的位置,让本地神棍们在外围,还有几个本地神棍被安排在了陈宅里烧香念经。 直到此时郑熹才命金良将断了的玉簪和铜铃取出,一是让陈萌辨认是否是失物,二是让神棍们辨认这是谁的东西。看到这两件东西,“妖道”们大惊失色!神棍们里有人认出来了,说这是“妖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