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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1/2页)
他不理人沈榆倒习惯了,只是今天情况不同,沈榆不想放他走。 温遇旬被他扯住袖子,挣一下就能脱开,但他没有。 他果然不想让沈榆发现,反问:“不然沈少爷以为我是来找你做什么?” “没见过哪个少爷在首都住破房。”沈榆不想听温遇旬这样叫自己,出声反驳,也不清楚做什么要和他站在房间门口穿着睡衣吵嘴。 温遇旬自然地接话:“您在诸暨的房产几亩不用我多说,江南小少爷的头衔你戴着不应当不习惯。” “首都寸土寸金,诸暨房价一平方只千把块。”沈榆说。 “……” 过了寂静的几秒,沈榆才慢慢反应过来一些,这些话幼稚得听着就耳朵红,刚说出口就后悔,沈榆急于转移话题,闻到温遇旬身上不浓重的酒味,想起他也喝了酒,声音小了点,问道:“花蜜水,你喝过没有?” “没有,”温遇旬答得很快,“我不像沈少爷,喝一点酒就满脸通红。” 沈榆无奈了:“你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 温遇旬难得顿了顿,然后说:“我才要问你。” “为什么我送蜜水给你,你火气这么大,明嘲暗讽,全是冲我发。” 这话太委屈,沈榆想了想,温遇旬没和他一样多出四年经历和记忆,就算有前世仇,但如今要算重新开始,温遇旬待他态度差已经是从前的事,自己这样究竟是不是向无知者报一个未雨绸缪的仇。 在两人以兄弟的身份重新认识之前,温遇旬的确陪伴沈榆度过了一段堪称美好的时光,决裂是偶然,现下应当算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言不由衷。 难道和温遇旬说“你信不信,你往后的四年对我的态度会更恶劣,所以我这是提前挽尊”? 温遇旬大约会认为他是个神经病。 是沈榆唐突,控制不住脾气和怨气。 温遇旬很高,肩膀宽,房间里的灯光从沈榆背后照过来,打到他身上,骨骼撑起的皮囊囊括了沈榆的影子。 “我确实不止来给你送个蜜水。”温遇旬突然开口。 他没给沈榆多问的时间,直接地说:“我其实是想来告诉你,植物科学与技术,你要实在不想转,就不转。” 轮到沈榆愣住。 他们决裂后连话都没好好说过一句,温遇旬更是不知道体贴为何物,从前见了沈榆哪一次不是视若无睹。 “为什么……” 为什么上一次你不和我说?是我主导自己的梦,事情会向着我所期望的样子发展?所以你在我梦里也因为我的幻想而对我稍微客气了点? 沈榆问不出口,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