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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第1/3页)
胳膊被使劲地拽住,其实她没有多大力气,他还是顿了顿,趁机,白霁溪拦在他面前,松了手。 仍然迟了,手腕猛地一紧,被连手带人地扣在消毒水味的胸口上,贴着他衬扣。 陆淮深捉着她手腕,撕开湿巾包装的力气比平日急乱,将她的那只手里里外外地擦拭,拭地发红,她隐忍着,扭头,看清老同学身后好几人赶了过来,但她不能说。 一旦为别人出声,陆淮深一定勃然。 她道:“我没有想跑。” 这是实话。 那些保安已经赶到,掣肘邵汀渝的动作堪是用了全力,她始终抿着嘴,牵起身前男人的衣袖,不断地放软语气,开始扯谎:“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病了,我就想去看看,但是你一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才打扮成这个样子。” 她是想搜集证据,不肯错漏关于陆淮深的任何线索。 “阿霁。” 抬起她的手,在泛红的皮肤上缓缓地揉。 口罩后的小脸却雪白,陆淮深想将她口罩戴好,碰之前,小姑娘本能地一躲,避开的痕迹微微,他执意地捧住她脸颊,整理口罩:“我还有一次查房。” 查的那间房正是特殊病房。 门外民警把守,但都认得他:“陆医生。”自然而然地腾出了路。 步入一室的阒静,白霁溪的注意力全在病床上,但见病人脸上密紧的针线,第一眼感觉十分骇人,第二眼,她觉出眼熟来,对于显然四十多岁的中年病人,她静了静。 陆淮深正查着病患状况,答出她心里所想:“我没有伤人,他的伤是因为整容事故。” 捋过由他缝合的线,病人的肤色与他手套一样白,趁着阿霁未注意这里,他指腹发力,缝合边缘渗出血珠,染脏了手套,指腹下的病人眼珠颤动,急促地呼吸,他慢而斯理间沉戾的愈发,意在警告:“四叔。” 终于,□□顺从地闭了目,选择老实。 陆淮深才站直,见阿霁站在床尾,病人的信息正挂在床尾的栏杆上,在牌子上标示的清清楚楚。 病人姓陆。 昨天停车库里,这中年男人既对他说会拜访他父亲,那这人是他的长辈。 可惜,大叔躺在那一动不动,没有醒来,她出神地想,停了一下,目光游离着循到床边,那人手套沾着血,垂着眼而无丝毫温度,突然地肚子作疼,一团云不由得蹲的越来越低。 将手套丢入了垃圾箱,他走来,俯身抱她,阿霁的月事不太规律,偏偏她刚刚还乱跑。 近在她耳边,向着她,他呢喃初次带上阴霾,清清楚楚。 ——“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是不是想抛下我。” 她脸色更白了,一震,急忙按住了他的手,止住了他抱的动作,唇微微地动,他漆黑的眸如是死潭,浸出柔润,浓重的墨色。 这墨色,雨雾洗涤不净。 医院住院部的楼墙一角被藤蔓覆盖,风涛四起,沙沙的像雨,白霁溪慢慢,在他的怀里站直。 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恍惚间,她压下口罩,尝试地吻他的睫尖。 她变化猝然,陆淮深同样猝然地怔在原地,少年生气时,不动声色,砸坏了一屋子的家具,她哄的熟稔于心,放下餐食,踮着脚亲他的眼睫。 “淮淮。” 摔坏了她私藏的石头,她不恼,稚声惊叹。 “为什么你生气的时候,眼睛也这么漂亮。” 第十五章 【少年】 医袍 窗上雨珠流淌,滑落的极缓。 没亲着什么,让他的眼睫扫的唇上细痒,像是全身的血液乍起,她只觉得毛骨悚然,可一直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