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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3页)
邵汀渝目光不动,不自在似的,挺直了背,收起懒散,只说:“滚。”众人一动,狗腿地搬到另一桌坐去。 烧烤还在上来,他叫人添了新的碗筷,实实在在没想过能再遇见她,如果记的没错,她成绩应该是系里相当不错的,所以刚才那会,他身后那群小尾巴,说他念的是法学系,其实话没说全。 他是留学回来的法学本科毕业生,与她同校同届,是大学同学。 邵汀渝首当就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却见她从烤串咬下一块肉,闻言,她顾不得烫,捂住了嘴坚持咬碎了吞,看得他的眉都拧起来,逮着旁边的可乐给她,脸臭的很,仿佛犯了嗔戒被罚的和尚,白霁溪乐了:“我租了这附近的房子,房东不在,听说她儿子在这儿。” 他忘了烧烤上来会有多烫,直到她抿了可乐,咽下去,他才略松松脸色:“你成绩好,也会混成这样?” 身后的小尾巴们:“……??” 白霁溪也不恼:“是啊,你呢,律法背的那么顺,我以为你会当律师。” 她没变,他带笑的哼了一声:“吃吧,房租问题得明早,我妈摆摊子,不到十一二点是回不来的。” 车行楼上有四间房,朝南朝北各两间,他跟母亲占着南面,往北,是为租客准备。 邵汀渝将打满的一瓶开水给她,还有她那间房门的钥匙:“你对面住的那丫头是我亲戚家的,她上班起得早,可能会吵到你。” “没事,我也起得早,明天要谈事。” 小姑娘精神不好,眸子有些濛,他微微歪着脸打量她,她慢吞吞,赶在她抬头,邵汀渝移开了视线,摸摸自己的板寸,走了。 一夜无声。 晨间,阳光穿庭流淌。 走廊却始终暗着,转角处,绵茸茸的身影躲在墙壁后,抱着洗漱杯,一边使劲地捋头发。 白霁溪睡得不清醒,完全忘了昨晚她洗过澡,浴室在朝南的走廊上,导致了她一起床,睡衣没换头发没梳地就跑出来。 透过转角,南北走廊中间连接着餐厅。 邵母正在餐厅忙碌,一抬眼发现了躲在墙后的人,没怎么露出脑袋,先是那几根翘起的头发入了眼,叫人忍俊不禁的唤:“白小姐?” “……阿姨好。” 邵母连连答应:“哎,你好,你就是汀渝的大学同学?” 白霁溪点头,紧紧捏着洗漱杯。 看清她的模样,邵母了然的笑道:“还没洗呀,那洗好了来吃饭,刚好。”灶上煲着粥,邵母又说:“一会洗好了,再帮我叫汀渝起来,这孩子赖床,我的话他不听,你是他同学,他顾着面子肯定能听进去。” 邵汀渝像睡的香酣。 邵母做家务的动静不小,竟然没能吵醒他,白霁溪只能硬着头皮敲门。 他开门的一刹那,那眼底的惺忪翻涌着怒气,嘴角微动,几乎要发作,她一鼓作气:“是阿姨让我来叫你的。” 等瞧清了眼前人是她,男人揉揉眼皮,没说什么,回房拿了香烟去浴室。 再出来,他身上有了烟草味。 白霁溪咬着包子,腮帮微动,觑着他的脸色,而他落座以来,只捏着瓷勺,缓缓地在粥里搅。 邵母也坐下,一心温声的问着:“小溪,一会你要去哪呀,这旁边在修路不太好打车,汀渝有摩托车呢,可以载你。” “谢谢阿姨的好意,我搭公交,直达。”她答的从善如流,已经快八点,碗筷没动,只吃了肉包,便擦手把座椅轻轻往桌下一推,抓紧了出门去。 邵母直叹气,转而看看儿子,对于儿子早上动辄就吸烟的毛病,便是半点好脸色都懒得给他,更加感慨:“这孩子,不是跟你吃了顿烧烤吗?连这两包子的钱她都还给我了。” 邵汀渝盯着碗里的粥,也不吃,听了一会,起身跟了出去。 骑着他的摩托,跟到了车站。 白霁溪刚上车不到一会,忽然车里热闹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