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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22节 (第2/2页)
狂欢,根本没空理他。 盛欲和江峭撤离场子的时候,只好拽上他一把,把他带出来塞进计程车里。 用完最后一点力气,盛欲跌坐在路牙边大口喘气。 冷风略微让躁动跳凸的大脑得到片刻清醒。 “这就不行了?秧秧也太弱了吧。” 江峭站在她身边,贱兮兮地称呼她。醉意敷显他的眉眼更热烈飞扬。 “还不都是、嗝!因为你。” 盛欲蹲坐着回怼, “我今天来,可没想着喝酒!谁让……谁让你请客,还请,那~~么贵的酒。” 江峭撩了撩她头顶的呆毛,引来她啧啧躲闪: “谁让你来找我?诶对了,你找我干什么来着?” 盛欲脑内“嗡”地惊醒,大叫出声: “!鱼竿!!” 两个字,落入耳鼓的一瞬,心脏激烈回应般猛然揪悬。 他下意识按紧心口。 怎么回事?这呼之欲出的感觉。 继而头疼席卷了思绪,江峭不由自主地躬下腰来,一手撑膝,一手按住燥痛的太阳穴。 是酒精导致的吗?他今晚喝了不少,从头到尾没停过,酒量再好也难免会有些恍惚。 可是这感觉,竟然招新那天看见盛欲受伤一样,揪悬、痛苦、意识消沉。 再然后,就在不觉间转换了人格。 难道这次也……? 直到盛欲摇摇晃晃爬起来,嘴里念叨着去找鱼竿,反身往夜店里摸去时,江峭才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身体。 真他妈的,就该死! “盛欲。” 他掐紧掌心,急迫地叫住将要离去的女孩,除此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盛欲慢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看见江峭双手勉力撑膝上,低垂着头,喉咙里发出类似困兽的低咽。 “快走,快回家,秧秧。” 他咬着牙让她离开,语句断断续续, “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不管你一会儿看见什么,千万……不要相信他。” 盛欲昏沉得都快站不住脚了,思考一会儿还是不明所以地问道: “这能发生什么……” ——“他来了。” 第13章 夜机 ◎轻点?◎ 三字落尾,江峭就垂头陷入长久的沉默。 “什么鬼啊。”盛欲只当他是耍酒疯,还是决定先回去找找鱼竿。 待她蹒跚地走到门口,没发现正走出来的小黄毛和锡纸烫,也没有看见自己进去之后,这两人径直经过躬身不动的江峭身边时,狠狠将他撞倒在地,旋即扬长而去。 里面,盛欲借着闪烁刺眼的灯光,找错好几次位置,推开数不清的搭讪者,终于回到了刚刚和江峭坐过的卡座。 醉意昏沉,就算理智尚存,也难以保持平衡。 她干脆趴在脏兮兮的地上,眼睛靠近去搜寻,看不清的角落就用手一寸寸去摸。 终于让她在卡座底部找到了,混乱中被人踢到缝隙里的鱼竿。 “哈哈哈哈!”她一个猛子爬起来,像个胜利者一样高举着这柄鱼竿杆,昂首挺胸,扭着狂狼的步子,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向外走去。 当她冲出跳动的噪音,重新回到清冷的夜色里。 她看见男人一手插在口袋,背身孤寂地,站在白炽光路灯下。 听到脚步声,江峭回过头来看她。 黑色破领款大t,衬得他皮肤冷白,碎发随风翩舞,眼尾似被夜风催上一抹浅红,神情是无可沾惹的干净寂寥。 即便他孤清克制,声色犬马的酒意还在他脖颈、耳后留下不可掩饰的潮红。 借着酒劲,盛欲天马行空地想:此时此刻的江峭,好像和刚才变了个人一样…… 又好像是应验着她的想法, 江峭抬手,曲指于鼻梁做了个上推的动作,摸到空空如也的山根时,他怔然一笑,音韵温柔: “好像忘记戴眼镜了,可以靠近我一点吗,盛欲。” / 从小被周围人称以“沉默的天才”,到16岁时,江峭自杀了。 但那年不知出了什么意外,没能成功死去,反而失去记忆,活到现在。 重获意识后,他从手机日历中发现,自己的年龄来到了23岁。只有身体长着成熟的样子,而生活息息种种,都陌生无比。 那么这几年里,谁在代替毫无生欲的江峭顽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