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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盒,一瓶小药丸,瓶身上也绘有秘戏图,其中最触目惊心的是,一个木制的男xing器官。 张承照一向轻佻,常与侍女们调笑,而笑靥儿平日也不大稳重,两人做出这等假凤虚凰的事倒也不出奇,何况笑靥儿如今这神qíng,等于是默认了。 我赶到羞耻,也因此事觉得恼怒,脸上像是倏地着了火,开始发烫。杨夫人看着,又勾起了她那无温度的刻薄笑意,故意问我:梁先生,依你之见,此时该如何处理? 我说:稍后我会把张承照找来,闻名缘由,若此事属实,自会触发他们。 她却不满意,乜斜着眼睛瞅我:那若他一天找不回来,你便一天不处罚?这丑事他们肯定做下了,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张承照过来也赖不掉。如何处罚还请两位先生当机立断,乘早决定,免得拖久了,怕是有人会多加猜测,生出些不必要的流言。 梁都监便问她:那夫人准备如何处罚他们? 杨夫人一指笑靥儿,道:先脱了这小贱人上衣,抽二三十鞭,再捆好手脚,让她跪在院中示众三日,张承照找回来,也一样处置。三日后再将这事报呈宫里,是杀是剐,任凭官家做主。 笑靥儿一听,立即放声大哭,边哭边哀求我与梁都监救命,我闻之恻然,便对杨夫人说:此事尚未查清,再说他们两人皆是宫中之人,案qíng须先报呈帝后,再请他们遣入内侍省的都知前来处理,在此之前,不宜对他们施以刑罚。 她却不依不饶:寻常人家的男女若有通jian之事,都会被抓起来游街呢,何况是宫里的人,这秽乱宫廷是天大的罪,当然更应该严惩示众紧盯着我,她加重语气,特意qiáng调后面的话,杀一儆百。 我摆手,仍好言相劝:未经审理便为他们定罪,且如此惩罚,必会使此事彰灼于中外,徒惹非议。夫人容我先找到张承照,查清事qíng经过,若真有此事,我自会请后省介入审理,按宫规为他们量刑定罪。 她呵呵一笑:梁先生如今也怕人议论这等丑事了?竟如此维护他们。笑容渐渐敛去后,她对我侧目而视,道,前日驸马说个词给我听,我觉着挺有趣,但今天又把那词的意思忘了,现在想拿来请教先生,请先生再给我解释解释。 稍作停顿后,她说出那个词:兔死狐悲。 后来那一瞬,我保持着沉默,但却听门边有人作答:我不知道什么是兔死狐悲,只知道有人狐假虎威。 是公主的声音,她缓缓入内,身后还跟着张承照和韩氏。 7.对饮 (由 4393) 公主径直走到杨夫人面前,半垂目,冷冷看犹保持着坐姿的杨氏:你所在之处,是我的公主宅;你指责的人,是我的奴仆。你虽是驸马的母亲,却不是我的家姑,对这宅中上上下下的人来说,不过是一过客,却又是借了谁的胆子,敢欺负我的人? 杨夫人瞥了瞥她,又漠然将眼光移开,微微仰首道:是不是家姑,天下自有公论,我如今不与你计较,现在单说这宅中丑事。寻常人看见案发,还有检举揭发一说呢,而这事就发生在我眼皮底下,我岂有不管之理?说出来,可不是要欺负谁,而是为帮公主端正这宅中风气。否则,若这等事沿袭成风,宅中这些下人,管他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都往一个房里钻,传出去,人家恐怕会说公主管教不严,乃至有更难听的说法也未可知。 这时张承照忽趋近两步,微瞠双目做不解状,对杨夫人说:国舅夫人,你要检举揭发,那去抓那些确实犯了大错的人呀。刚才我不过是在房中偷懒,睡了个午觉,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地让人冲进我房间把我揪出来么? 睡午觉?杨夫人嗤地笑出声,一指笑靥儿道:你会享艳福,睡个午觉也要拉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陪你,莫非我反倒说不得了? 这是从何说起?张承照连连摇头,又转而对厅中旁观的人说:本来我一个人在房中睡得好好的,国舅夫人忽然带人闯了进来,再把笑靥儿使劲往房里拖,几个人拼命拉扯她的衣裳,又说要把我们一起锁在房里面,还咣咣当当地把一堆东西倒在我g上。我被吓得半死,也不知我们怎么得罪了夫人,被夫人这样处治。眼见着门快被锁上了,才回过神来,心想,被她如此构陷,我自己倒算不得什么,顶多赔上一条小命,但此事被人借题发挥,影响到公主清誉就不好了。于是,我奋起反抗,以一敌十,终于突破重围,冲出了房间。如今随公主来到这里,是想告知大家真相,也免笑靥儿蒙受不白之冤说至这里,他又面朝笑靥儿,问她,笑靥儿妹妹,你说是不是这样? 笑靥儿此时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了,止住哭泣,忙不迭地点头。 杨夫人看得恼怒,啐了笑靥儿一口,斥道:你这小贱人,装什么无辜?若是没犯事,适才怎么不喊冤? 张承照立即替笑靥儿解释:当时笑靥儿已经被夫人你打得七荤八素了,我走后或许你又跟她说了些什么,令她不敢喊冤呢? 笑靥儿会意,一边颔首一边低声道:国舅夫人说,若我敢喊冤,日后就割下我的舌头